趙玉眨眨眼睛。
“不然呢?你整天…唔…”
繆穎已經(jīng)聽不見趙玉在說什么了,只是突然動情,吻上自己心念已久的柔軟嘴唇。
早說啊!
他可是,認(rèn)認(rèn)真真等了二十四年呢…
十八歲那年,父王安排了一場游園會,名義上是邀請官宦女兒來賞花作賦,實(shí)際就是為他找一位賢良淑德的妻子。
可惜她當(dāng)年才十一歲,沒有資格赴會,繆穎溫潤地跟每個姑娘都打了招呼,回頭見了父王卻說自己還不想娶親。
龜茲王能怎么樣?只能恨恨地踹了他一腳,放下狠話說再也不管閑事了。
繆穎才得以從婚姻中得到自由選擇的權(quán)利。
原本想她大一些再上景祿府求娶,只可惜被狐彌不聲不響地?fù)屜攘恕?
不過沒想到狐彌也是一臉受傷地回來跟他一起喝酒。
“她沒答應(yīng)你嗎?”
繆穎心里忐忑不安,生怕他說出那句話。
在狐彌仰頭喝酒那短短片刻間,繆穎已經(jīng)想出了一百種勸慰自己的話。
如果她真的愿意,那…
就祝福好了…
“沒有,她說她有喜歡的人了,”
狐彌又悶了一口,“我很奇怪,她就三歲前在燕朝,怎么會記得那個人呢?”
雖然沒有聽到同意的話,但繆穎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什,什么人啊?”繆穎假裝不在意地喝口酒,其實(shí)已經(jīng)結(jié)巴地說不出話了。
“是個燕朝人,一直住在大燕,咦,也沒說名字,小丫頭是不是騙我呢?她認(rèn)識什么常住大燕的人吶?”
繆穎心里的石頭猛然落地,砸得心里一陣翻江倒海。
苦澀一笑,拿著酒壺坦蕩地灌下。
“誰知道呢?小丫頭那么聰明,說不定就是記得呢。”
就是從這里開始,繆穎選擇放下,從此一十一年,從未表明心跡。
直到聽說景祿大人準(zhǔn)備給女兒找個婆家,繆穎心里沉寂多年的心思又開始萌芽…
幸好,只是十一年,還不是一生。
“啪。”
唇上輕了許多,卻聽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趙玉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是繆穎自己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
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五個指頭印,清晰無比。
“你干嘛呀?”
趙玉拉著他的手,聲音急得都變了調(diào)。
“我,我太傻了,白白錯過了十一年。小郁,小郁…”
繆穎重復(fù)地喊著趙玉,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眼神從后悔變成柔情,終于問出了自己心里的問題。
“你這十一年里都在想什么?有沒有怪過我?”
趙玉無奈地瞪著他,“就這事兒?”
繆穎重重點(diǎn)頭。
“沒有,本來我也沒有爭取過什么,怪不了你。”
因?yàn)楹ε率ィ詮牟桓覡幦 ?
趙玉的情緒低落下來,繆穎知道她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趕緊扯開話題,拉著她的手。
“以后我都會在你身邊,照顧你,疼著你,寵著你,慣著你,好不好?”
趙玉被他真誠的樣子打動了,鬼使神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著他狡黠地笑了才反應(yīng)過來,紅著臉捶捶他的胸膛,“睡覺。”
“我能跟你睡一個被子嗎?”
“別得寸進(jìn)尺。”
“哦…”
月亮爬上正當(dāng)空,繆穎在趙玉的眼角落下一吻,“晚安。”
次日起來,又是一個艷陽天。
這天趙玉終于要入宮了,心里莫名有些打鼓。
坐在馬車?yán)锏臅r候趙玉再三囑咐繆穎,“如今只是去宮里要一份身份公函,千萬不要透露任何消息給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