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公司太好了,她感覺自己應聘不上,所以就不去了。還沒去怎么知道自己應聘不上呢,這沒出息的東西。”
姑娘拉著奶奶說“好了,奶奶,快走吧,人家聽我說了這么半天的話已經是很耽誤時間了,您就別在這兒繼續耽誤人家的時間了。走吧,回家,回家。”
老奶奶的力氣當然沒小姑娘大,幾下子就被姑娘拉走了。
老奶奶邊走還邊嘟嘟囔地喊“你就是有愿望,你有愿望,你希望可以一直畫畫,你希望你有面對未知的勇氣,你就是不說而已。”
老奶奶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格外清晰,任何人都看不出她有一絲絲老年癡呆的跡象。
寧萌雖說不知道老年癡呆這件事是不是間隙性的,只是老奶奶說的最后那句話她聽得格外的清晰。
“你希望你有面對未知的勇氣。”
寧萌自言自語重復著這句話。
有人面對未知是充滿期待的,總想過去看看那是什么;而有人未知卻是恐懼的,因為不知道未來將會發生什么,所以充滿了恐懼。
或許前者有著不諳世事的樂觀,后者有著充滿謹慎的悲觀。說不上誰好誰壞。
可寧萌知道自己屬于后者。
她自從來到解憂屋以后,呈現在她面前的就是充滿著未知的世界,她一直在將信將疑看著前面。她見到了太多從未見到的東西,也遇到了太多她想都沒想過的苦難。她一步一步走到現在,與其說是自己的選擇,不如說是有人在推著她一般。
就算現在想停下,也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寧萌再次念道了一遍。
“你希望你有面對未知的勇氣。”
明熙并未說話,只是靜靜地擦著手里的杯子。當他舉起杯子對準寧萌的時候,他從杯子里看到了另外的身影。
一瞬間的功夫他就站到寧萌的身前了,很無奈地說“不要走神兒,免得被抓去。”
面前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看上去很面熟,就像在哪里見過。
女的那個護舞著手里的菜籃子,說“才離開這么一會兒就不認識我了?”
這個動作立刻讓寧萌記起來了,這是葛瑞的父母,可是他們不是巨人嗎?怎么身形這么普通了?
寧萌說“你們怎么變小了?”
葛瑞的父親說“不變小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來找你啊。”說著揮舞著拳頭就過來了。
寧萌對這個招式太過熟悉,當時他就是用這兩個鐵錘一般的拳頭砸在了那個并不無辜的司機的腦袋上。寧萌可不想讓自己也腦漿迸裂,趕緊向后退去。
葛瑞的父親一個重拳砸下來,一張好好的紅木桌子連同上面的文件瞬間都變成了碎片。只不過在幾分鐘前,寧萌還在那桌子上記錄著她一天的記錄。
葛瑞的母親忽然大哭起來,喊道“我的小寶兒啊,就是中了你們的奸計才丟了性命啊。”
原來,在寧萌被直升飛機接走以后,葛瑞就已經占用了那個司機的身體,而司機因為已經被帶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并沒有多余的靈魂分給原有屬于葛瑞的身體。
當寧萌從葛瑞的父親手中溜走以后,葛瑞的父母再去看箱子里的時候,這個時候葛瑞已經是一具空殼了。親眼見到自己的孩子死了是誰都不能接受的事情,更何況“兇手”還跑了,這更讓他們的憤怒到達了極致。
葛瑞的父母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仇人,為他們的兒子報仇,自然,他們就找到了寧萌。
“你們怎么變小了?”寧萌又問了一遍,怕是他們不明白一般,接著補充道“用了什么方法變小了?”
葛瑞的母親抽噎道“是啊,要是小寶兒早一點知道這個方法,他也就不會來這個地方受你們蒙騙了。”
寧萌瞪著像是在問“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