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有血。”小貍說道。
華靜瑤離得遠(yuǎn),只能看到布條,卻看不到上面的血,華毓昆站得近些,他看到了布條上露出來的筆劃,說道“不是血,是有字。”
“是字啊”,華靜瑤笑道,“這貓有主人吧,說不定那上面就是寫的這個,比如華府李府什么的。”
“不是,這是血,是血”小貍糾正。
小貍說是血
華靜瑤收起笑容,神情凝重起來,她忘記了貓身上可能會有跳蚤的事,快步走過來,仔細(xì)去看貓脖子上的布條,布條系的是個死扣,是折起來系在貓脖子上的,只能看到上面的筆劃,卻看不到完整的字。
“小艾,找把剪子來。”華靜瑤瞬間來了精神。
片刻后,華靜瑤拿著剪開的布條看得出神。
布條很臟,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是白色還是灰色,上面歪歪扭扭寫了兩個字“救命”。
布條是折了一下系在貓脖子上的,因此,小貍和華毓昆初時也只是看到了筆劃,把布條剪下來攤平,才能看清楚寫的是什么。
“救命”華毓昆猛然想起陳文朝陳舉人,嚇了一跳,又覺自己想多了,陳舉人雖然殺妻,但是卻不是在這里殺的,自己若是大驚小怪,說不定還會嚇到瑤瑤,他連忙笑著說道,“不知是哪家孩子惡作劇,胡亂寫的,你看這字,連運筆都沒有,分明就是個剛會寫字的蒙童。”
華靜瑤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那塊布條,聽到父親的話,她緩緩搖頭“這字寫得不好,是因為這是咬破了手指,用血寫的。”
“什么”華毓昆著實被女兒的話給驚住了,他怔了怔,拿起布條細(xì)看,可卻什么也看不出來,“瑤瑤,不要嚇唬自己,這就是兩個字而已,怎么會是用血寫的呢,小艾,去把這勞什子扔掉。”
華毓昆說著,就要把布條交給小艾,小艾卻哆嗦了一下,沒敢扔手去接。
“老爺,要不再讓小貍聞聞,萬一真是用血寫的呢。”她可眼睜睜看著自家姑娘破了兩個案子了,姑娘讓去搶五姑娘棺材,五姑娘就真的是被毒死的;姑娘在折蘆巷外面遇到陳娘子,陳娘子就真的被殺死了,現(xiàn)在姑娘說這上面的字是用血寫的,會不會又有人死了再說,小貍那鼻子,唉,自從有了小貍,小艾都不敢偷東西吃了。
“就是血,肯定是血。”沒等華毓昆發(fā)問,小貍就搶著說道。
“爹啊,我見過干涸的血字,就是這個顏色,再說,陳舉人砌在炕洞里的尸體,就是小貍聞出來的。”
華靜瑤的話音剛落,那塊布條就從華毓昆手里掉了下去,嗯,手抖了。
華靜瑤很無奈,她踮起腳尖,拍拍自家老爹的肩膀,以示安慰,爹啊,您就負(fù)責(zé)貌美如花就行了,這些臟活累活粗糙活,交給閨女我吧。
“青語,快扶我爹進(jìn)屋歇著,有珍珠沫嗎,給我爹壓壓驚。”華靜瑤喊道。
華毓昆這才反應(yīng)過來,俊臉一紅,斥道“胡說,爹爹哪里用得著壓驚,爹爹就是嫌那布條太臟了,嗯,太臟了。”
華靜瑤想笑又忍住,不能笑,她爹就不要面子的嗎
正在這時,史丁從外面進(jìn)來了,給華毓昆見了禮,史丁就對華靜瑤說道“姑娘,小的問過那牙人了,陳家,不對,現(xiàn)在是柳家了,柳家那宅子不是出租,是賣。”
“剛剛那客人,把宅子買下來了”華靜瑤問道。
“沒有”,史丁把腦袋搖成撥浪鼓,“哪有那么好賣啊,要一萬兩銀子呢,牙人說了,明年這個時候能賣出去就不錯了。”
華靜瑤也給嚇了一跳,道“那宅子能賣一萬兩柳氏是想錢想瘋了吧,她也不缺錢啊。”
“不是,那位柳家太太賣的不只是這宅子,還有宅子里的東西,這么說吧,就是以前宅子里的那些家什擺設(shè)全都留下了,就連鍋碗瓢盆也沒帶走,那可是一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