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文沐婉府上的玉蘭花開了,特地邀請沈清韻去賞花。說是賞花,其實就是找機會兩個人湊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如今,兩個人都是有兒有女的人了,整日為了兒女操心,很少有機會聚在一起喝茶聊天了,所以只得找賞花這樣的借口聚在一起。
“一看郡馬就是個疼你的,你看這滿院子的玉蘭不都是你喜歡的嗎?”
沈清韻故意打趣著文沐婉。婉兒如今兒女雙、和郡馬也夫妻恩愛,更令人羨慕的是郡馬這么多年一個女人也沒有往府里抬。生活順遂,她的性子也就和出嫁前沒有太大變化了。
提到自己夫君對自己的用心,文沐婉也羞紅了臉。
說起郡馬宋書宇,雖然只是侯府的嫡次子,沒有機會繼承爵位,這么多年在官場上也沒有什么大的作為,但是對待自己確實上心。
知道自己喜歡玉蘭花,搬到這處院子后就將院子中種滿了玉蘭樹。端王府受到先皇猜忌降爵的時候,他也默默頂下來自侯府的壓力,對自己的態度沒有絲毫改變。最令文沐婉滿意的還是宋書宇的后院。這么多年,除了最開始的那個通房丫鬟之外,再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人。
“你慣會打趣我!再這樣,下次哪敢請你入府呀!直接在外面的茶樓請你得了。”
“別這么小氣嘛,給我看看,你的花又不會少了一朵!”
見沈清韻仍然開自己玩笑,文沐婉作勢要打她。
兩人玩玩鬧鬧來到了花園的涼亭當中。
此時,文沐婉的小女兒宋詩雨前來給沈清韻見禮。
見到輕移蓮步,一路走來裙角絲毫不亂的宋詩雨上前來向自己規規矩矩地見禮。再看看自己身后那個自從宋詩雨出現就一個勁地向著她擠眉弄眼的璇姐兒,沈清韻一陣頭疼。
“看看詩雨這儀態禮儀,再看看璇姐兒的,簡直是沒眼見了。簡直就是一個皮猴,也不知道像了誰?”
沈清韻將宋詩雨拉到身邊說道。
“詩雨這孩子就是太過沉悶了,和你一樣,總是感覺心里裝著數不清的事一樣。璇姐兒的性子倒是像我,活潑開朗,整天樂呵呵的。我都懷疑咱們當初是不是抱錯孩子了。”
文沐婉也說笑道。
“那敢情好!今天詩雨就跟著我回家了,把璇姐兒這皮猴給你留下!”
“留下就留下!正好我喜歡婉姨府里的玉蘭花呢!”
沈清韻剛說完,李姿璇就接嘴道。說完還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后拉起宋詩雨就要去單獨說悄悄話去。
聽大人說話有什么意思,左不過是些東家長西家短的,哪有和詩雨姐姐一起研究些釀酒的方子和投壺有意思呀!
“小沒良心的!和她二哥一樣,兩個皮猴子,每天操心得我頭疼。”
望著李姿璇毫不留戀的背影,沈清韻笑罵道。
還沒走遠的宋詩雨聽到沈清韻提到安哥兒,明顯腳下一頓,但是很快又恢復正常地離開了。
見到孩子們都走遠了,文沐婉將丫鬟們都打發到了涼亭外面,獨自和沈清韻說會貼己話。
“如今孩子們都大了,平哥兒也娶妻了。你有什么打算嗎?”
文沐婉問道。這也是她這次單獨約沈清韻一人來賞花的目的。
“打算?打算什么?”
文沐婉的突然轉移話題,讓沈清韻為之一愣。
“還能打算什么,當然是你自己的事了。你現在也才四十出頭,以后還有大把的時光,難道你真的打算就將剩下的一輩子窩在李府的后院嗎?”
文沐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她是真心關心沈清韻,才想沈清韻以后的日子能夠得到幸福。
“快別說這樣的傻話了!咱們都四十了,說這樣的話也不怕被人聽見笑話。”
沈清韻看看四周說道。還好沒人聽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