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然沒有說話，她尋劉嬤嬤回來的另外一個目的便是想知道自己的實力到了什么樣的水平，由她自己是無法判定的，這時候便需要一個有豐富經驗之人。而劉嬤嬤正是不二人選，至于其他的顧亦然并不在乎。包括日后接老太太回府之事，她從未與老太太打過交道，但從雪鐘口中描述，她知道此人不是一個善茬。若是她阻礙自己的事情，那更是一個麻煩。

沒過幾日，金成便傳來消息，說常氏最近咳嗽不止，甚至已經有咳血的跡象。急的二房團團轉，已經派人去尋方大夫進府。顧亦然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一旁的桌面，臉上露出一閃而過狡黠的笑，“雪鐘，若是方大夫來了，他出府時，你把他帶過來，我有事情交代。”

顧亦然單手拖著下巴，雙眉微蹙，這是她思考事情一直以來的一個習慣性動作。最初重生過來，她有心改掉這個小習慣。要知道一些細微的舉手投足，最能暴露一個人的身份。但這個動作像是已經浸透了她的靈魂，讓她怎么無法忘掉，久而久之，顧亦然索性放棄。

看來顧雪枝已經成功的讓常氏飲下紙包中的物品，雖然事已成，但是她卻沒有半點喜悅心情，顧雪枝的行動越快，代表這個人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渴望程度。不過凡事有利有弊，現在若是善加利用顧雪枝，可謂說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常氏的病來勢洶洶，可以說現在的二房已經人仰馬翻，就連許久不露面的二伯顧義都在院中急躁的踱步。還拿了自己的名帖去請大夫，但是不知為何，常氏死命攔住，并不讓他叫別的大夫，一心只等方文上門。顧義未想到自己的好意被拒絕，氣的鉆進吳氏的小院，不再露面。

等到雪鐘把方文帶到顧亦然面前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暗。顧亦然好整以暇的在屋中看著背著藥箱的方文戰戰兢兢的走進來，放松了表情，柔聲道，“許久不見，方大夫。”

雖然顧亦然的聲音甜美好聽，但是這個聲音在方文耳中宛如魔音繞梁，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抬眼警覺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大，大小姐，你可是身體也有什么不適？”

“托方大夫的福，沒有服用你開的藥后，我的身體不知好了多少。”

此話一出，方文的冷汗不禁流了下來，他雖然心中有不少不滿，但是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大小姐這話說的，若是有什么事盡管提，不要嘲諷在下了。”

“這件事情簡單的很。”顧亦然依然臉上帶笑，露出這個年紀本應有的表情，但方文看到顧亦然的小臉反而覺得驚悚萬分，“我聽說常氏病了，你可曾開藥。”

“是啊，二夫人病的來的頗有些蹊蹺，突然間的就肺痿勞熱之狀。”說道一半，方文恍然大悟的抬起頭，結結巴巴道，“難，難道，是，是你。”

“方大夫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是我什么？”

“沒，沒什么。”方文縮了縮脖子，恨不得現在拔腿就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這可是關心二伯母，才特地叫住方大夫仔細的詢問一下，肺痿勞熱這個病，我到聽說有一味藥效果不錯。”此時顧亦然心情大好，她已經十分期待，當常氏知道自己入口之藥是何物的表情。

方文抬了抬眼眉，不大相信的問道，“大小姐對藥物也有所研究？”

“研究談不上，不過恰巧知道罷了。不知方大夫可聽過人中白？”

“你……”方文聽罷，頓時啞口無言的說不出話，他怎會不知人中白，不過常氏如今的病情尚淺，開幾副藥調理一下便可痊愈。

“人中白乃是治療肺痿勞熱的最佳良藥，我怕方大夫無處尋這好藥物，還為方大夫聯系好了。”顧亦然拿出一張方紙，上面寫了取人中白的地址。

方文略有懷疑的接過紙，看了看上面所寫，“這……”

“這個地方可好，打聽到這個地方，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