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言,忙改口,“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我說的是,正好有個買家詢價,若是錯過了他便賣不了這么好的價錢。這買家……”
汪氏見常氏編不下切,立馬接話,“這買家明兒便要走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你嬸嬸也是為你考慮。大小姐,你快想想,那印信到底在哪里?”汪氏跟常立別的沒有學(xué)會,說瞎話不打草稿學(xué)的倒是一套一套的。
顧亦然急的要哭了出來,“我,我真的想不來了。”說完拍了一下腦袋,“若是舊的丟失了,重新做個新的怎么樣?”
汪氏還未等常氏開口,馬上應(yīng)道,“若是真的不見了,不如重新做個來得快。這件事情,你就交給我吧。”
顧亦然點點頭,感激的道,“那便交給嬸嬸和舅母了。”
汪氏和常氏二人走出顧亦然的小院,才松了一口氣,汪氏得意洋洋的看著常氏,“你還說她不一般?我看也不過是普通的樣子,有什么,這不三言兩語就解決了。若是早想到可以做印信,何必來這一趟,直接做了多好,那錢財也不用分給她了。”
常氏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進賬一大筆銀子,那時候她便可以跟長房分家,做真正的主母,讓顧老太太隨長房生活去。
“可是這印信做起來是不是也要一定時日?而且,能做的好么?”常氏還是有些猶豫,顧亦然這次這么爽快的便答應(yīng)了,讓她總覺得不大安心。
汪氏已經(jīng)沉寂在得到大把銀子的喜悅中無法自拔,“這包在我身上,你大哥別的本事沒有,認識的人倒是什么路子的都有。這下有了銀子,妹妹,你侄女的嫁妝你可要說話算話。”
這還沒見到銀子,汪氏已經(jīng)惦記上了,就算銀子到手,跟她汪氏又有什么關(guān)系,常氏冷笑道,“怎么就算在我身上,難道那兩萬兩你們要自己出了不成?若是你們自己出了,欣冉的嫁妝我包了也無所謂。”
汪氏聽到兩萬兩,瞬間卡殼,欣冉嫁妝再多也不會超過五千兩,孰重孰輕,她還是可以分辨的。但是她依然不死心,跟在常氏的身邊,諂笑著,“你看有了錢,是不是給你哥哥找個正經(jīng)的營生,你也不想看他日日賭錢吧。”
常氏想到常立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若是大哥能夠悔改,給他找個營生到不是難事。”
“這,太好了,你大哥早就要悔改了,這不沒有本錢么。”汪氏夸張的用帕子為常氏驅(qū)趕周圍的飛蟲,可周圍根本一只飛蟲都沒有。
顧亦然在屋中已經(jīng)沒有了方才的神情,她看著窗外,一言不發(fā)。身旁的雪鐘看著小姐的樣子心中直發(fā)毛,“小姐,你真的讓他們?nèi)プ鲇⌒牛俊?
若是做了,那夫人留給小姐的東西還能有么?雪鐘心里暗暗地為小姐著急。
“他們愿意做,便去做。現(xiàn)在我們就等著拿錢便好。”顧亦然再一次拿起桌案上玉佩的圖樣端詳起來,怎么也看不出個究竟,這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讓常氏和常立去花兩萬兩買回來。“紫苑,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顧亦然一聲令下后,紫苑悄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屋中。自打開始重用紫苑之后,顧亦然驚喜的發(fā)現(xiàn)紫苑竟然略微會一些武功,問罷后才知道原來是雪鐘從小便跟雙親在街頭賣藝,直到爹娘在一場瘟疫中雙雙去世,她才被賣到顧府為奴。
“小姐,有什么事。”
“你去調(diào)查一下,常家之前是做什么的,也就是曾經(jīng)的常老爺是做什么的,為何常家會突然的落寞了。”顧亦然覺得這些事情一定跟手中的玉佩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若是想要解開玉佩的謎,就要從常家下手。
顧亦然收好圖樣后,決定上街走一走,這么多日子,她甚少上街。一來是她喜歡安靜,二來她不愿意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今日心情大好,看著時間還早,不如上街上看看這京城的景色。順便也要去趟聚財坊跟小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