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猶猶豫豫不知如何啟齒的時(shí)候,顧亦然突然變得貼心無比,一臉憂心的問道,“祖母若有事不妨跟孫女直說,方才祖母才告誡孫女,把顧家放在第一位。”
顧義見顧老太太支支吾吾不肯說話,忍不住開口道,“你莫要說的這么好聽,你二嬸為何有今天的遭遇,還不是拜你所賜?現(xiàn)在裝什么好人?”
顧亦然瞪大眼睛,無辜的看著顧義,委屈巴巴道,“二叔這就是冤枉我了,若是我想拿回我娘的東西,這點(diǎn)不假,我是真的想要拿回來。這件事,我不知找了二嬸多少次。之前連我屋中的家具都被二嬸搬走,二叔你會不知?這家具我不過要回來數(shù)日而已。”
顧老太太聽后,狠狠的瞪了顧義一眼。顧義干干的哼了一聲,“現(xiàn)在不是說這件事。”
“是,我知道,我只是想拿回我娘的東西,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二嬸會去偽造印信。這件事是我始料未及的啊。”
顧義聽后也是啞口無言,常氏和常立偽造印信,顧亦然怎會知道,難道他們錯(cuò)怪了她不成?
顧亦然未等顧義開口,繼續(xù)說道,“二嬸今日這樣,我也是非常難過的,若是有什么地方能夠幫的上忙,我一定會幫。若不然我現(xiàn)在就去京兆尹說我搞錯(cuò)了,把這件案子撤掉。”
說完她便要抬腿往外走,一副現(xiàn)在就去京兆尹的模樣。
“站住。”顧老太太冷冷的開口道,“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也是因你而起,你二嬸是冤枉的,偽造印信跟她絕無半點(diǎn)關(guān)系。只是你現(xiàn)在去京兆尹也是于事無補(bǔ)。”
顧亦然連連點(diǎn)頭,她看了看顧老太太,有看了看顧義,擺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怎么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要怎樣二嬸才會沒事?”
“現(xiàn)在需要兩萬兩,便可救出你二嬸。”顧義直接開口道,“而我們沒有這筆銀子,所以就有靠你。”
顧亦然聽罷,漸露難色,“若是我拿回了鋪?zhàn)诱铮瑒e說兩萬兩,四萬兩我都有。可如今那些地契沒有到我手中啊。”
“怎么,你是不想管了?”顧義臉色突變,看了一眼一旁沒有說話的顧老太太。
顧老太太也是滿面愁云,心事重重,明明只虧空八千兩,為何他又開口要兩萬兩那么多?
顧亦然想了想,“祖母、二叔等我一下。”說完便跑回道屋中,不多時(shí)人又跑了出來,手里端著一個(gè)精美的木盒,遞給顧老太太,“祖母,這是孫女所有的銀子,雜七雜八的湊起來應(yīng)該能有九千兩。實(shí)在是沒有兩萬兩那么多。”
顧義聽到后,眼中瞬間有了笑容,從顧老太太的手中搶過盒子抱在懷里,“有多少便是多少,如今你有心了,我也相信你所說的話。念你年輕,便不在怪罪你,只是日后這般魯莽的事情,可不要做。莫要忘了,我們可是一家人。”
顧亦然緩緩屈身,順從的說道,“亦然謹(jǐn)記在心,定不會忘記祖母和二叔的教誨。”
顧義達(dá)成了自己的目的,還多落下一千兩銀子,心中得意洋洋的走出小院。
一旁的顧老太太陰冷的說道,“既然你要了長房九千兩,那便還我一千兩。”
顧義緊緊抱住盒子,“娘,你可知我那兩千兩是怎么湊的?我是動了雪凝和雪枝的嫁妝錢,如今雪凝和雪枝也到了許配人家的年紀(jì)。難道娘你忍心看他們跟那常欣冉一樣,一分錢嫁妝都沒有嫁出府去?”
顧老太太怎會不知這不過是顧義的說辭,看他那態(tài)度定是不會吐出一千兩銀子,顧老太太變了臉色,陰沉的冷哼一聲,便怒氣沖沖的回到自己的院中。
顧義絲毫不介意顧老太太的態(tài)度,反正從小她就偏愛大哥,對自己一向不喜,就連大哥娶媳婦也可以選擇自己心儀的,而他卻毫無選擇只能聽從安排。
顧義抱著木盒回到屋中,看著那銀票,他對顧亦然突然有了一些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