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寺院僧人的早課還未完畢,當然顧亦然也參加了早課,她來寺廟正是要清苦的修行。
顧亦然結束早課回到屋子的時候,如杏便已經(jīng)到了,就連顧亦然都不得不默默稱贊小王爺?shù)男省H缧娱L的比起一般的丫鬟要粗狂上幾分,周身散發(fā)著一股練家子的英氣。眉目之間與影子多有幾分相像,就連性格也是少言寡語之人。
如杏見到顧亦然后,便自動站在她的身后,仿佛她早就是跟雪鐘、紫苑一樣的丫鬟。這樣一來就算有人暗中監(jiān)視,也不會有任何異樣,不過是今日又來了一個丫鬟而已。
影子就跟他的名字一樣,消失的不見蹤影。顧亦然奇怪的問如杏道,“影子……”
“已經(jīng)走了。”
“走了?”顧亦然略微有些吃驚,雖然影子這般離去完全符合自己的期望,但是自己并不是影子的主人,他怎么會猜到自己所想?
如杏像是已經(jīng)讀出顧亦然心中所想,便解惑道,“哥哥是在暗中保護小姐的,若是露面便會打草驚蛇,如今我已經(jīng)來了。他便會自動離去,小姐不必有任何顧慮。”
顧亦然點點頭,把雪鐘和紫苑叫了過來,讓他們三人互相認識。雪鐘還未張口,如杏直接說道,“你是雪鐘,那你一定是紫苑。”
雪鐘的雙眼瞬間瞪得溜圓,“你怎么知道我是誰,你認識不成?”
如杏搖搖頭,平靜的回道,“并沒有見過,我來這里之前,已經(jīng)把小姐身邊人的脾氣秉性了解一些。”
“哦?那你快說說看,我是什么脾氣?什么秉性?”雪鐘來了興趣,雙手拉住如杏的衣衫。
如杏雙眉間,稍瞬即逝的皺了一下眉,馬上恢復到平常的神色,剛要開口,便被顧亦然打斷,“你什么脾氣秉性,你自己還不清楚,還要旁人告訴你?快撒開手,如杏跟你可不一樣,整天咋咋呼呼。”
雪鐘嘟著嘴,松開了雙手。如杏心中這才如釋重負般的松了一口氣,心中對顧亦然也有了不同的看法,沒想到顧亦然的洞察力竟然如此驚人,片刻間,便能看出她不喜與旁人肢體接觸。
顧亦然屏退了雪鐘、紫苑后,對如杏說,“你有沒有察覺到這個寺廟有什么不妥之處?”
如杏點點頭,“這寺廟已經(jīng)有百年的歷史,而這里的僧人卻都是來廟中不久,除方丈外,并未看到任何在寺中修行時間較長的僧人,這不太正常。”
顧亦然點點頭,“說的沒錯,可你不過是初次來到這里,怎么看出那些僧人都是新來的?”
“他們的衣服都是嶄新的,廟中經(jīng)常做一些苦活累活,身上的僧袍怎會沒有任何磨損之處?若是古寺講究僧人的穿著,那為何方丈的僧袍卻那般破舊?”
顧亦然沒想到如杏不過是傅景軒派來的丫鬟,就有這般敏茹的洞察力。傅景軒在她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些許,此時遠在曹府的傅景軒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心中暗道奇怪,自己要生病不成?
“正是這般。”顧亦然來到窗戶前,輕輕的把窗戶打開一道縫,余光瞟了一眼外面。
如杏見顧亦然有此番舉動,馬上壓低聲音,“周圍并無人。”
顧亦然贊許的看了如杏一眼,繼續(xù)說道,“我之前來過這里,那時候的僧人都不見了。”
“小姐,我明白了,我會暗中打探此事。”
“我為何會來到這里,你已經(jīng)都知道了吧。”
如杏點點頭,“主子已經(jīng)把小姐的遭遇都告訴了我,如今小姐的周全便由我來保護。”
顧亦然微微點點頭,便不再說話,她也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這里的一切都太奇怪了,她不知道傅景軒會不會為她做信中所寫之事。若是沒有做,那她還要另外籌謀,只是這個時間便不好預計。而她現(xiàn)在的處境,多呆在這里一天便多一絲的危險。她不認為廟里的僧人是為了她而更換,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