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嘴后,轉頭撿起地上的磚頭,對著李志文就狠狠的扔了過去。那磚頭勁道很足,狠狠的砸在李志文的后背上,李志文又是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不等李志文爬起,那人已經竄了上來,一腳踢在李志文的后背,惡狠狠的罵道“草你媽的,小比崽子,跟我玩一百一十米跨欄呢是不是。”
李志文被那漢子一腳踩在后背上,掙扎站不起身,那漢子累的氣喘吁吁,額頭冒汗,不由得把口罩向下扒拉到下巴上,惡狠狠罵道“草你媽的,兔崽子,還幾把得年輕啊,老了都跑不快了?!?
李志文接著月光,這才注意這是個長滿絡腮胡子的漢子,一臉的頹廢感,還不等他細瞅,那漢子又是呵斥道“瞅你媽比瞅,信不信老子扎死你。”
那漢子舉起針管作勢要扎,李志文連忙底下頭,急道“大哥,別扎,我知道錯了,你說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至于非得把人逼上絕路嗎?大哥,我這輩子還沒娶媳婦呢,要不你先扎別人行不行?”
“去你媽的,跟我弄什么里格楞啊。”漢子隨即騎在李志文的后背上,從兜里掏出尼龍繩子,冷聲喝道“你給我老實點奧,在動彈,我針頭可就扎上了。”
漢子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邊綁著李志文的兩只手,一邊緩緩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都是被逼無奈,如果有選擇,誰會愿意當壞人呢,你說是不是?”
李志文此刻,看了一眼車站的方向,看著人群漸漸輸送出來,心說隊長已經抓到匪徒,估計馬上就能出來了。于是,李志文拖延時間道“你現在要是選擇做好人還來得及。”
“來得及?”漢子冷笑一聲,隨即說道“你不懂,要是我自己一個人得了艾滋病,我就找跟歪脖子樹上吊死,我誰也得罪了,但是沒辦法啊,我還有個孩子,才八歲啊,得了自閉癥,一次大型治療就得花上幾十萬,我上哪貓那么多錢?所有來錢快的事情,都寫在憲法里,我知道我得了這個病的時候,真研究了憲法,我還弄好了方案,但是后來又覺得不穩妥啊。”
李志文問道“怎么呢?”
漢子苦笑道“我只是個農民啊,我老實本分了一輩子,我當時懷里揣著兩把菜刀,還真就奔銀行去了,可剛剛到路口,我離老遠就看見特警拿著錢箱給銀行送錢,我知道那一箱的錢就足夠我吃喝一輩子了啊,可是我怕了,人家身上背著的是真家伙,難道我還真拿著兩把菜刀跟人家拼去?就算我能搶到,但這現在監控這么發達,跟快就能定位到我啊,我這只是一票的買賣啊,我抓了倒沒什么,但是我孩子又該怎么辦?”
漢子嘆了一口氣,顯得對社會的無奈,這是一位飽經風霜的漢子。
“這么說你還是個好父親?!崩钪疚碾S即說了一句。
“好父親談不上,我只希望你到了下面別怪我,另外我也多給你燒些紙錢,在多給你燒幾個大美女,保證你活的比上面滋潤。”漢子緩緩的替李志文打著繩結,不緊不慢,好像做什么事情他都這般一絲不茍,又或者他把這種繩結當成一種變態的藝術。
李志文聽到漢子這話,連忙搖頭,笑道“別的,你到時在傳染給我艾滋病怎么辦?”
漢子苦笑道“你以為的這個病,是我自己瞎搞的?”
李志文道“難道不是嗎?”
漢子搖頭道“我一個農民工就算有心瞎搞,一次下來就得一千塊錢,足夠我兩個月的生活費了,我怎么舍不得?!?
接著他又嘆道“我妻子給我帶了綠帽子,是個有錢的少爺,他傳染了我的妻子,之后又傳染給了我,這個臭也沒好過。”
隨即拉起李志文,又自嘲笑道“草,我跟你說這些干啥,人老了就愛念叨這些,走吧?!?
漢子推搡了李志文一下,隨即就聽到隊長在遠處喊道“志文?你在哪?”
李志文聽到喊聲,心中一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