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棟二樓內(nèi),白胖的漢子吃著涮羊肉,喝著價值不菲的高檔白酒,扭頭看著旁邊的兩人說道“只要打掉供貨商,馬家沒了貨源,那立馬就會死。到時候整個松江的地下藥品,就全是咱們的。還是老規(guī)矩,我們袁家的人不出面,拿貨,放貨,收款全是你們辦,分成我們拿七,剩下大家分。”
“馬家死了,還有正規(guī)渠道來的藥品啊?這也是競爭。”左側(cè)的中年擦著嘴說了一句。
“呵呵,正規(guī)渠道?我們合作的就是正規(guī)渠道。”白胖漢子抿了一口白酒,笑吟吟的說道“藥品公司那邊都談好了,他們往上再抬百分之三十的價格,那我們不就是最便宜的了嗎?沒有貨比三家,那幫吃藥的臭藥罐子,咋能笑著往外掏錢呢?”
“哎,這樣就穩(wěn)了。”右側(cè)的瘦弱男子一笑,端起酒杯說道“那就預祝馬家快點死吧。”
“哈哈,干了。”
三人一笑,緩緩舉起了酒杯。
突兀間,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身上掛著雪花的青年,邁步從樓下走了上來。
白胖漢子抬頭看向樓梯口,皺眉問了一句“你是誰啊?”
“我叫齊麟。”青年低頭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話語簡短的回應道。
三人聞聲一愣,又慢慢放下了酒杯。
齊麟邁步上前,扭頭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刷羊肉,笑著坐在空椅子上“好酒好菜啊。”
白胖漢子沉默數(shù)秒,皺眉拿起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罵道“扎卡這個癟犢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又他媽在樓下打麻將,樓里進來人了都不知道。”
說完,白胖子拿起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
“噗!”
齊麟雙手插兜,將火機吹滅。
白胖子遲疑半秒,扭頭看向齊麟,歪脖說道“以前我不認識你,但今天我聽過你。我他媽有點想不明白,就你這樣的,來了這棟樓又能干啥啊?”
“你是袁克他大哥?”齊麟問。
白胖子扔掉嘴上的香煙“我是他親叔,我叫袁偉。”
齊麟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我還以為找到事情起因了呢。”
“呵呵,艸!”袁偉撇了撇嘴,伸手指著樓下的方向說道“你想囚我啊?你知道這是哪兒嗎?我喊一聲,樓下能上來十個拿槍的,你信嗎?”
齊麟停頓半晌,雙眼盯著袁偉說道“你有兄弟是嗎?”
“哈哈,這小老弟。”左側(cè)的中年一笑,伸手扒拉了一下齊麟腦袋說道“袁家要沒兄弟,那能在黑街鏟起來嗎?!東西趕緊拿出來就完了,還在這兒演啥啊?你知不知道藥品這條線牽扯多少人的飯碗,你他媽的……!”
齊麟扭頭,掏槍,頂在了中年的腦門,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都家破人亡了,你還跟我叫你媽了個b。”
“亢!”
槍響,人倒,紅的白的迸濺的滿桌都是,滾燙的麻辣火鍋翻涌著拱著鮮血,色彩艷麗。
袁偉和另外一個漢子當場愣在了原地,中槍的中年與椅子一同倒在地上,渾身抽搐數(shù)下后,不再動彈。
齊麟握著槍,體態(tài)側(cè)傾的看著白胖子“不是有兄弟嗎?你把他們都叫上來。”
袁偉嘴角抽動數(shù)下,拿起手巾擦了擦臉上的血,木然扭頭喊道“家里來人了!”
其實不用喊,樓下的人一聽到槍聲,棋牌室就沖出了六七個人,手里拎著家伙,表情慌張的上了二樓。
“咋了?偉哥!”領(lǐng)頭的青年瞪著眼珠子喝問道。
“就他們啊?”齊麟左手端起白酒杯,仰脖一飲而盡,起身沖向了門口。
“干死他!”袁偉蹭的一下站起來吼道。
樓梯口處,六七個人慌亂之間舉起了四把槍。
“亢亢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