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愿望卻滿足的不暢快,總是隔著人世的種種。
她心愛的東西,貼身珍藏的東西,正被人考校著值幾個錢。
唇邊勾起些自嘲的笑,心底感受到了苦澀。
要么回去問問圣子?
問清楚是不是真的。
可是,那女人是太子的使者,她信誓旦旦的來了,說了許多圣子過去的習慣,以及對她的好,而圣子確實對自己無動于衷,根本不像喜歡自己的樣子。
那么,還要再問嗎?
除了讓他難堪,讓自己更難受,還有意義嗎?
片刻后。
三壇美酒被放在了寧夢真身側,顯然那古玉的價值已經得到了掌柜的驗證,并且他們扣除了一部分利潤,給了美酒。
寧夢真虛著眼問“就三壇?”
小二很肯定“我們酒樓的酒都是上好的美酒,秘制而成的,這三壇可是山楂猴兒醉,如果你要品質差點的,我可以給你六壇。”
小爐鼎醉了。
心里像有什么東西碎了。
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原來竟就只值三壇酒?
小二見她在發呆,就走開了,失意喝酒的姑娘多的事,每一個都是肥羊啊,這拿著隨身的東西就來換酒。
這姑娘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俗氣的很,普通的很,沒什么特別的。
寧夢真發了一會呆,拍開一壇“山楂猴兒醉”就開始喝了。
酒水入喉,這次品質顯然好了許多,更細膩,隱隱帶了一股山間果子的甘香,顯然是每個酒樓廚子獨家添入的料,這家是山楂,隔壁也許是西瓜芒果菠蘿蜜,甚至可能是極其獨特的秘制的難以想象的料。
寧夢真雙手捧著比她頭還大的酒壇,張大了嘴,從喝變成了倒。
倒最后變成了沖刷。
她在這如同只有酒水的深海里,大口大口的,好似是潛水窒息到不得不張口的人。
酒沖過雙頰,淹過鼻梁,從耳側濕了兩垂的青絲,濕了額上的劉海,濕了紅衣,一壇盡了,黑發如剪紙窗花貼在雪白的脖子額頭上。
寧夢真舒服了些,那種心如刀割的痛好像遠了點。
她覺得有用,又去拍第二壇。
喝的開心了
她唱起了莫名其妙的歌。
蕭元舞坐在這酒樓的角落里,身側還有一個身型高挑,好像是女武神般的女人。
這詩一般的蕭家三小姐饒有趣味地看著小爐鼎喝酒。
見到差不多了,才側頭對女武神般的女人壓低聲音說“瓦姐,帶她出城,我去城外等你,別被人抓到,這里是圣門碧空山腳下。”
女武神般的女人點點頭。
失憶之后,這世上似乎只有面前這少女對她是真的好,那是一種妹妹對姐姐的好。
所以,“女武神”決定在恢復記憶前,就跟著這一位,畢竟她只有這一個親人了。
至于她自己有多強
她隨著蕭元舞去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地方,然后她就沒輸過。
由此可見,蕭元舞,真不愧是閨蜜之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