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帶著三名隨從,再加智慧長老王哈從碧空城啟程。
抵達王都時,秋末已過,天空正飄著雪。
魏王正如之前約定的一樣,一直在等這個未來會主導(dǎo)魏國至少十多年的少年人。
他看人一向很準。
這少年人是個好孩子,而且背后有著通玄支持。
他曾經(jīng)觀察過這孩子許久,加上他相信思無邪的眼光。
此時,他五子俱喪,又不想權(quán)落旁家,只能選擇讓著孩子來做攝政王。
而且圣門圣子做攝政王,聽起來并不奇怪不是么?
這孩子能答應(yīng)他,已經(jīng)是耽誤他自己修行了。
魏王心存愧疚。
貴不可言的寢宮之中。
這位頂多算是個中庸之主的魏王屏退眾人,然后死死抓緊夏極的手,處于彌留之際,而紅光滿面“此后,西宮交予攝政王入住,其中一切皆為攝政王所有,算是朕對你的補償。”
西宮之中嬪妃無數(shù),而魏王雖看似年輕力壯,但實則年歲已經(jīng)八十多了,全靠著靈丹妙藥才能維持青春容貌至今。
這很正常,畢竟思無邪死時都已經(jīng)九十一歲了。
可是身為帝王,對于女人的渴求卻是近乎于變態(tài)了,這位魏王隔三差五就會選秀女入宮,但卻也不寵愛,就當做收藏品放在西宮。
如今是全部給了夏極。
“我魏燕相爭,其實不過是在北域爭斗,而北域三國之中,趙國極強,而這趙國并不與我們兩國建交
他之所以容下我們,所求的只是不想北境的盜寇去騷擾他們后方。”
夏極神色不變,他早知道這世界遼闊無比。
隨后,魏王又零碎的交代了不少事情,才疲憊的讓夏極去準備儀式。
再之后,三公,各大閥門的門主一一排隊入內(nèi),魏王各自單獨交談。
完成托孤之后。
魏王再次穿上龍袍,然后配合夏極完成了攝政王儀式,繼而在再次躺下時,合上了雙眼。
他心愿已了。
一個皇帝的死和一個平民的死,似乎沒多大區(qū)別,總歸是一切成空。
舉國哀悼。
大雪里。
夏極來到西宮,嬪妃、秀女正懷著復(fù)雜的情緒在等著這位攝政王。
有些恥辱,又有些期待。
但什么也沒發(fā)生。
夏極給每人分了不少銀子,讓她們?nèi)砍鰧m去了,至于不愿意走的,則可以依然留下,但夏極卻是給她們直接種了生死一炁。
站在宮墻頂端,雪落如海,寒蟬踩踏著冰冷的黑石階梯,拿著一封信匆忙而來,站在夏極五步之外,低頭恭敬道“主上,有一封奇怪的信,說是給您的。”
夏極接過,隨手拆開,信上沒有字,只是畫了一幅畫。
這畫可謂是靈魂畫作。
隱約能分辨一男一女在花徑小道上漫步,頭頂?shù)脑骑@出龍鳳之姿。
夏極露出了些笑。
無他,實在是這靈魂畫手太過令人無語,簡直就是沙雕畫法。
寒蟬非常好奇,能讓主上忽然這么笑出來的東西真不多,至少她沒見過。
但夏極已經(jīng)收起了那張紙,放入懷中,然后招招手“寒蟬,讓我看看你的百一練的如何了。”
短發(fā)少女肅然道“主上,寒蟬得罪了。”
夏極遠離宮墻,退開幾步。
寒蟬戰(zhàn)遠,右手一撥身后斜著的長刀,使得刀與身軀呈現(xiàn)十字,然后爆喝一聲,刀出,雪花都如停止。
但夏極只是伸出右手兩根手指。
擋,戳,架,刺。
撞擊之聲連綿不絕,寒蟬如是一頭母獅子,使勁渾身解數(shù),百式合一,這招式可謂是精妙至極了。
可攝政王卻只是閉著眼,身軀不動,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