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過,初秋時分,血水順著山泉、西風、河流向四方而去,而使得滿地的花兒都帶上了妖異的紅,紅的不吉祥。
神都的繁華依然坐落在女皇戰無不勝的謊言里,在此處生活的人們總覺得龍禍還很遙遠。
夏水月用新月發髻挽著長直的黑發,換上英姿颯爽的獵裝,獨自來到了宮殿深處。
她先是愣了愣
出征前,她記得這宮殿的陣紋還是灰黑色的。
怎么如今,又變成血紅色了?
但這些都是小問題她并不在意,揮手斥退了侍衛,又隨手構出一層真空的罩子,阻隔一切窺視。
然后坐在了宮殿外的青石板上。
她那冰冷的神色逐漸舒緩,變得好似疲憊不堪。
長吐一口濁氣,卻是久久不言。
這里就是她一個人的地方了。
而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好累。”
良久,女皇才吐出兩個字。
“孤做了皇帝,翻閱了先前史書對于爹的記載,甚至起居官的日記都沒有放過爹那時候一定比我此時還要艱難吧?
可是爹能做到,女兒一定也能做到。
爹靠著自己的力量,女兒也要用一把刀把這個世界撐起來。”
女皇直接斜躺在了一根畫柱上,星河般的長發垂下,披肩,及腰。
“娘親已經無法理解孤了,孤的屬下也無法理解孤了就算一直在支持著孤的金曜也不會再理解了。
也許孤確實傷害過許多人,但如果有著意志,豈會不與別人沖突?
你若不想退,只能去傷害,孤錯了么?
孤沒有!”
女皇搖搖頭,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是會奪母親的權勢,還是會如此。
“爹,我知道我還有個親哥哥,本來我還想著他能幫我可是,他卻帶著暖姨去了海外,孤派人查過了,他們不是東渡,而是南下,在萬國之南,造了千艘戰艦,逍遙快活去了。”
她說話開始變得沒有邏輯,想到一句說一句。
就好像是小女孩在與爹說話般。
“孤也想逍遙,可想到這是爹的基業,想到爹曾經是什么樣的人孤就不會再有任何放松的想法了。
其實也沒什么
只不過有點累。
只是一點點,沒關系的。”
女皇說著說著,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側頭靠在深宮前的圓柱上,沉沉睡去。
她那瘦弱的雙肩上,承擔著無敵之名,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啊啊啊啊”
靈斗云用稚嫩的娃娃音發著四種音調。
略作沉吟,又發出“哦哦哦哦”
夏極
魂火10單位
三顆小型烈日已經到了變大了、膨脹了、到了極限,于是又誕生出了九顆小型烈日。
如今已經形成了兩個環。
夏極是核心。
第一環三烈日。
第二環九小型烈日。
虛歲還是七歲的男孩托腮思索。
“《冥王真解》里只是說,意識覆蓋一國,算是達到圓滿了,就可以晉升了可是卻沒描述會產生精神太陽。
這是什么情況?
唔不管什么情況,我應該還是在魂火境。
休想騙我。”
夏極心里太慌了,畢竟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
混沌道痕!
天道殘骸。
前世那看似風光無限,實則一直在鋼絲上漫步的危機。
前世落幕時候,那強大到了極致,去也孤獨到了極致。
這一世,他一定要打牢基礎。
打牢足以和天道干一架的基礎。
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