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蚊蟲多。多虧了驅蚊香囊,她竟然沒被咬一口。
離開松泉山莊越來越遠,周圍靜極了。
宋吟有些害怕起來,不知不覺縮短了與北堂赫亦的距離。
最后等宋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跟北堂赫亦并排走了。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腦子里光幻想著妖魔鬼怪的事兒。
等到發現跟北堂赫亦并排走的時候,實際上已經過去很久時間,走了好長一段路了。
兩人不知走了多遠,也不知走了多久。
宋吟漸漸感覺體力有些不支,腳也越來越疼,估計磨出泡來了。
身上很冷,夜真的深了。
“我想回去,我累了。”
宋吟轉頭來哀怨地看著北堂赫亦。
北堂赫亦只是飄飄然看了她一眼,便轉過身來,往回走。
宋吟慌忙忍著痛,咬著牙,快步跟上。
柔和的燈光照在北堂赫亦的臉上,讓他變得比白天溫和多了。
如果不是宋吟知道他的真面目的話,她可能會認為北堂赫亦是個正人君子。
北堂赫亦漸漸發現宋吟越走越慢,隱約能聽到輕輕吸溜的聲音,便轉過頭來。
竟然看到宋吟皺起眉頭,很難受的樣子,便停了下來。
“怎么了?”
宋吟低聲抽噎著,聲音穩溫軟軟,就像春季和煦的風。
“我的腳磨破了,還很冷,這叫哪門子的散步。”
北堂赫亦發現她真的很愛哭。
“我看看。”
北堂赫亦上來就要看她的腳。
宋吟忙后退了幾步,又扯得傷口疼痛難忍,不禁又吸溜了一下。
等站定后便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宋吟看到北堂赫亦邊盯著她的腳邊解下身后的披風,遞給她。
宋吟實在是太冷了,也不推辭,伸手便接了過去,伸展寬大的披風,反手披在身上。
可是那披風的帶子像是著了魔似的,老是跟宋吟作對。
宋吟系了幾次都沒系上,再加上在北堂赫亦面前緊張,更是系不上了。
北堂赫亦實在看不過去,接過帶子,系起來。
宋吟感覺到北堂赫亦粗糙的大手碰到了她的小手。她慌忙躲開了。
宋吟躲開的動作有點大。
還好北堂赫亦沒有什么異樣的反應,三兩下就把披風系好了。
本以為就這樣完了,卻看到北堂赫亦轉身蹲了下來。
“上來。”
這是要背她。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走回去。”宋吟慌忙說道。
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她快步走了起來,扯動了傷口,鉆心的疼。
宋吟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北堂赫亦發現。
她寧死也不愿意讓北堂赫亦背。
但是一切都不容宋吟拒絕,因為北堂赫亦已然快步走到她前面,擋住了她的去路。
下一刻便將她打橫抱起來。
動作干凈又利落,霸道又不容拒絕。
這是北堂赫亦第二次這樣抱著宋吟。
宋吟驚呼起來“放我下來。”
北堂赫亦只低頭瞅了她一眼,宋吟便閉上了嘴巴。
他眼睛里的警告太明顯,她再傻也能讀得懂。
宋吟能夠聞到北堂赫亦身上有淡淡的藥草的味道。
他的胸膛寬闊厚實,雙臂就像鐵一樣結實。
宋吟這是第二次離一個男人這么近,而且是同一個男人。
第一次是在覺華寺,她以為遇到了壞人,瘋狂地跑著,結果腳崴了,被他抱了回去。
那時候她對他充滿了恨意,還是初生牛犢,并不覺得害怕。
而今相處起來,對北堂赫亦了解的多了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