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蘿看到北堂赫亦戴著面紗走過來,甚是著急。
萬一他染上疫病怎么辦?
但是不得不承認,見北堂赫亦如此,她心中有一股暖流緩緩流淌著,溫暖了整個心房。
她再一次審視六年前便結識的男人。
他變得更加偉岸,做事更加果斷,也更加擁有權勢。
六年前,他的身邊有一個叫做夏錦繡的完美女子。
他們如此恩愛,讓她自慚形穢,于是她便遠遠地躲起來了。
后來夏錦繡離開了他。
她的機會來了,可是卻不知道應該以何種身份留在他身邊。
所以她選擇了遠遠地祝福,希望他的大業早日完成,當然她不知道他的大業是什么。
她從來沒有問過,即使問,他也不會說的。
他永遠都是這樣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六年后,她終于等來了機會,可是卻聽說又出現了一個有著絕世容顏的歌女。
人們把這個女人說成天人。
有著傾國傾城貌,能夠彈奏已經失傳了很久的曲子《鳳舞九天》。
不僅如此,這個女人絕不是簡單的角色,竟然令少年丞相神魂顛倒。
令閱女無數的皇帝,僅一面之緣,便要立她為妃,這樣的女人又怎會是池中之物呢?
據說,那歌女說心上人是北堂赫亦,且與北堂赫亦定有婚約。
北堂赫亦竟沒有否認和拒絕,這令周青蘿委實驚訝。
憑她對北堂赫亦的了解,她深深地明白北堂赫亦永遠都是那種目標明確,從不拖泥帶水,能少一事便少一事的人。
可是就是這樣果斷的一個人竟沒有拒絕她。這怎能不令她驚訝呢?
不過她也只是停留在驚訝的層面,卻從沒有擔心過,因為她知道北堂赫亦不是那種耽于美色的膚淺之人。
這次瘟疫算是幫了她的忙,雖然這樣說很不厚道,但是她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留在他身邊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當她聽說朝廷派北堂赫亦來徽州治理水患,她激動地都要跳起來了。
她馬上吩咐下人收拾東西,動身徽州,與北堂赫亦匯合。
經過將近四天的快馬加鞭,一行人終于趕到了徽州知府。
她的心咚咚跳著,馬上就要見到北堂赫亦,內心又期盼又害怕,“近鄉情更怯”,恐怕就是她這種感受。
不知道北堂赫亦有沒有變化,是不是還記得她。
他總是那么忙,總要見那么多人,處理那么多事兒,忘記她這個小嘍嘍也在所難免。
她坐在馬車里對著可隨身攜帶的小銅鏡整理著自己的妝容。還特意用了胭脂水粉。
像這類東西,她很少用,可是卻非常注重皮膚的保養,也很精通胭脂水粉的使用方法。
她很會裝扮,在巫溪的家中,不接診時,她就會自己練習,因為她要以最美的面貌出現在北堂赫亦面前。
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她覺得古人說得這些話簡直是太對了。
舒玄打探消息還沒有回來,她感覺每一個時刻都是那么煎熬。
她幻想著各種各樣可能出現的見面場景,以及在腦海中溫習自己應該說的話。
可是舒玄還沒有回來,她不明白只是短短的詢問,為什么要用那么長時間。
“先生,將軍不在府衙里。據說北堂將軍昨天晚上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周青蘿失望極了。
“舒玄,你可跟他們說明白了是巫溪的周小先生求見?”
那被喚做舒玄的下人生得白白凈凈,很是靈巧的模樣。也正是這個原因,周青蘿才把他從馬奴調到自己身邊使喚。
舒玄似乎很肯定。
“小人問了守門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