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里面打開。
只見高貴妃走了出來,花枝招展的,水蛇腰都要扭到天上了。
高貴妃本是皺著眉頭、苦著臉很不情愿的樣子,抬眼見到連華裳立刻滿臉堆笑。
“問九公主安,讓九公主以金枝玉葉之身在大太陽下等,妾身實在是過意不去。
怪只怪陛下不放妾身出來,妾身一介女流怎么敢違背圣聽?”
這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本公主知道了。慢走,不送。”
連華裳被高貴妃身上的香味熏得直發暈,匆匆說了句話,便邁進南熏殿。
高貴妃依舊是滿臉堆笑,待她轉過臉來,在沒人瞧見的情況下,立刻拉下臉來,帶著隨從離開了。
“連耀卓,你給我出來!”剛走進大殿,連華裳便大叫道。
“朕在這兒呢。”一個慵懶的聲音說道,“都是要成婚的人了,大吼大叫,成何體統。”
連耀卓斜躺在床上,右胳膊支著,托著腦袋,左手玩弄著一方女人的絲帕。
神情甚是慵懶,偶爾還打個哈欠,一看便是剛剛睡醒。
連華裳徑直走到床前,很不客氣地揪起連耀卓的衣袖,把他拉了起來。
“你還知道我要成婚了,那你為什么還要觸我霉頭。”
連耀卓素來寵愛這個唯一的親妹妹,有求必應。
以至于連華裳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皇宮中的人也是見怪不怪。
連耀卓疑惑地問道“我的好妹妹,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連華裳揪起連耀卓的一只耳朵說道“你跟我裝糊涂是不是,裝糊涂是不是?”
連華裳雖然在連耀卓面前肆無忌憚,但也是真心喜愛她這個哥哥,并沒有真用勁揪耳朵。
“你為什么要讓北堂赫亦帶著那個女人參加我跟洛霆哥哥的婚禮?”
連耀卓站起身來,拿起金桶里的小棍逗弄鸚鵡,那鸚鵡喊著“昏君,昏君……”
“誰告訴你我讓北堂赫亦,帶宋姑娘參加你們的婚禮?”
連華裳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整個皇宮都傳遍了,北堂赫亦要帶那個歌妓來,除了你會讓他這么做,還能有誰?”
連耀卓絲毫不為所動,繼續閑適地說道“我為什么要讓他帶宋姑娘來?”
“宋姑娘,宋姑娘,從你嘴里還能說出這么文雅的詞,叫的真好聽。
誰不知道你看上了那歌妓,若不是你不敢惹北堂赫亦,恐怕那歌妓早已成了你南熏殿的金絲雀了吧?”
連耀卓不再逗那只鳥,而是走到連華裳的身邊,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既然你也說我不敢惹北堂赫亦,那我又怎么能命北堂赫亦帶宋姑娘呢,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最討厭麻煩的人。我的傻妹妹,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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