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之間,亮起了明亮的火把。
身著玄色衣衫的錦衣衛將他團團圍住。
他想跳回書房躲避,但是轉頭看,那里已經有幾名錦衣衛守在那里。
他只能收住腳步,轉過頭來,便看到錦衣衛的包圍圈讓出了一條道。
北堂赫亦款款走了過來,火把將他的臉照得更加棱角分明。
他那薄薄的嘴唇含著笑意,讓人看了驚駭萬分。
“沒想到堂堂的彎月教教主竟然做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真是讓末將刮目相看。”北堂赫亦諷刺道。
黑衣人很是驚訝,他感覺自己已經偽裝得天衣無縫。
北堂赫亦是如何知曉,難道是哪里出了紕漏?
“不愧是北堂赫亦,短短數日,竟然識出我的真實身份。可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北堂赫亦笑道“教主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你我可是交過手的,你手背上的綠痣,讓我印象很是深刻。”
黑衣人這才想到,他去給宋吟送藥時,跟北堂赫亦打過照面。
北堂赫亦照五六年前變化不大,還是那么果斷決絕,還是那么風姿卓越。
唯一有區別的是,五六年前他的城府已然很深,而現在更加讓人深不可測。
就像一口深井,黑漆漆,讓人畏懼。
“緹帥,周姑娘來了。”炎彬匯報道。
黑衣人一聽周青蘿來了,身子不自然地抖動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測過身子,仿佛很害怕讓周青蘿看到他的真面目。
北堂赫亦點了點頭。
周青蘿便走到了北堂赫亦身邊。
周青蘿連續幾日失眠,就是因為她前幾日目睹了北堂赫亦和宋吟相擁的畫面。
自此便日夜飽受煎熬,嫉妒之火在她心中燃燒,而理智又告訴她,不能這樣沒出息。
她雖然心愛北堂赫亦,可是她還有沒實現的志向,那便是將父親的醫術記錄下來,寫成書,讓父親千古留名。
唯有這樣,父親一輩子的心血,才能得到回報。這也是她現在唯一能為父親做的事情了。
父親的死對她影響很大,摧毀了她所有治病救人的愿望。
她本想隱居山林,此生便致力于謄錄父親的醫學成就,整理成書。
可現實卻不允許,她不得不需要銀子維持生計。
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有周小先生的看病規矩,那便是,每日只接診二十人。
她從早晨便開始覺得煩悶。
仿佛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而這種感覺,她曾經有過。
那便是她在山林采藥,而他的父親被人活活打死。
父女連心,她當時只感覺心里煩悶,惶惶不可終日,再沒了興致采藥。
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迫使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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