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兩人后面跟著。
宋吟看到兩人的影子,走在前面。
北堂赫亦高高的官帽,很是好看。
“喵!”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草叢里面竄了出來。
嚇得宋吟住了腳,輕啊一聲,用沒有被牽著的手,抱住了北堂赫亦的胳膊。
躲在北堂赫亦身后。
白貓從這邊的草叢,躍入路那邊的草叢,又是幾個跳躍,不見了蹤影。
貓跳躍的時候,前腿后腿都和身體拉伸到一條直線上,身姿矯健,很是好看。
但是這種情況下,宋吟一點也不覺得有多好看。
“一只貓。”
“嗯。”
“跑了。”
“我前幾日還見過它,不只它一只,還有好幾只,其中有一只灰色帶著棕色花紋的,它……”
被這么一嚇,宋吟倒是松快了很多,孩子脾性又露了出來。
宋吟正說得起勁,忽然發現說話的對象是誰,便抬起頭來。
正看到北堂赫亦低著頭瞅著她,眉頭舒展,倒是沒有不悅的樣子。
宋吟松開抱著手臂的手,又回到兩人之前保持的幾公分的距離。
牽著手,也不可能離得太遠。
“走吧。”
“嗯。”
一路倒是無話。
設想的種種,倒是沒有發生,宋吟想的對策,也不用施展開來。
北堂赫亦一直把她送到飛羽軒門口。
宋吟進門的時候,轉頭看到北堂赫亦,仍舊站在高大的松樹下面。
身姿闊綽,挺拔矯健。
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眼中裝滿了東西。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睛。
驚得她后背汗毛,都立起來了。
連耀卓坐在御書房那張寬大的書桌前,書桌前面擺著一沓沓整整齊齊的奏章。
自從他跟獨孤落顏分庭抗禮之后,奏章便不再被送到蓬萊殿。
但是他知道,很多太后黨都會寫兩份奏章。
一份隨便寫寫糊弄他,另外一份關鍵的,悄悄遞給了獨孤落顏。
他也不以為意,這已經比以前好多了,不是嗎?
而且過不了多久,這些太后黨自己就會乖乖地臣服于他。
奏章前面是一個豪華的筆架,筆架是金色的,與用金線繡著龍紋的黃色桌布,很是搭配。
從來沒有覺得,現在看來,那金色真是難看至極,凄凄慘慘戚戚。
筆架上有幾管小巧的毛筆,筆干是金子制成的,筆毛也是最好的狼毫。
筆架的旁邊還有兩個青花瓷的硯臺,硯臺的旁邊還有一個青花瓷的印泥。
這些東西在連耀卓的眼睛里,都是司空見慣的,并不覺得稀奇。
令他喜歡的是,來恩拿來的一個八音盒,盒子里面能放出美妙的樂曲。
據說是用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鋼琴,彈奏的。
之前,他這個廢物形象要扮演得真實,真實到他不荒誕,都已經感覺自己不正常了。
今時今日,他再也無心八音盒了。
連耀卓把八音盒掃落地上,侍候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來恩從外面走進來,看到碎掉的八音盒,已經明了原因。
“還不快收拾了,出去。”
一個小太監慌忙收拾了出去,與一眾宮女太監,小碎步退了出去。
“陛下,白丞相在外面等著,奴才叫他回去?”
連耀卓仍舊將頭埋在手臂里面,仿佛沒有聽到。
來恩便想退出去,讓白洛霆離開。
未到門口,便聽到身后之人說道“喚他進來。”
未久,白洛霆便邁過高高的門檻,走了進來。
來恩從外面,將高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