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該是林小曼的事。如她一般美麗優雅、出身高貴、能力強大的女人,極易獲得鄧弗里這種同樣自視甚高的人的青睞。
男人嘛……在同女人相處的時候總是慣于認為自己處于較強勢的一方。顯然林小曼利用了這一點,且利用得相當好。
于是他避開這個話題“好。現在我答應了為你做這件事。但既然是交易——鄧先生以何報我?”
“你最想知道的東西。”鄧弗里說,“小曼對我說過,你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這種事原本我幫不上忙,可那夜之后我意識到,李先生或許與我的一位熟人有些關系。”
“我的異能是別人給予的。那個人……可以發現這種異能、碰觸這種異能,甚至可以將它送入人的身體。而你從我這里拿走了它——除了你和那個人,我沒見過任何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因此我覺得你們之間或許有某種聯系……相似之處。也許他可以幫到你。”
李清焰想了想“也許我的這種能力也是你所謂的異能的某種表現形式呢?那個人在哪兒?”
“在歐洲。而且,他原本只是個普通人。不能修行,不是妖族。在赫爾辛基大爆炸之后得到了那種能力,一直活到現在。李先生,他出生于1842年。”
李清焰一愣。1842年的普通人,到現在已經176歲了。這意味著他在赫爾辛基大爆炸發生時是86歲,考慮到當時的世界形勢、生活水平,那個年紀算長壽……然后一直活到現在?
有點兒意思。李清焰不確定鄧弗里所說的那種“聯系”——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但不大信任別人的。不過同這種“異能”有關,也算能叫他提起精神的東西。因而他再想了想“我猜得這些事情結束之后我才能見他?”
“是的。但不是脅迫你的手段——他身體很差,無法兒長途旅行。到時候得你去見他。”
“好吧。”李清焰說,“答應你。”
就話音落下之后,兩個人忽然聽到凄厲的警報聲。這是防空警報,在戰爭結束紀念日時也會被拉響,可今夜并不是。
隨后房間里的燈一閃,滅了。
室內變得一片黑暗,但立即生出勁風——幾乎在同一刻,鄧弗里的喉嚨被李清焰的手捏住了。他連忙說“不……是……我……”
李清焰向窗外看了一眼,松開手“抱歉。”
鄧弗里猛烈地咳嗽起來——就差一點兒,他的脖子就被捏斷了。
停滯許久的時鐘秒針微微一顫,走了一格。楊桃睫毛的那滴淚珠落在她手上——鄧弗里設下的禁制消失了。少女茫然無措地“啊”了一聲,同時鄧弗里在指尖燃起一點幽光,屋子重被照亮。
對于楊桃而言黑暗來得突然,且李清焰忽然出現在身邊、房間里又多了一個人。剛才因為別離而生出的哀傷惆悵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站起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李清焰拍拍她的肩“安心。我和鄧老師談了些事。”
然后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發現外面一片黑暗。在這時應該燈火璀璨的北山市沒有一絲光亮,仿佛山影重重的荒野。可天空當中卻有微光——青色的微光勾勒出一個巨大的圓弧,仿佛一直延伸到天邊。隨后青光變得稍強了些,于是可以看到,那其實是一個巨大的罩子。
整座北山市、以城郊處的各個檢查站為邊界,被一個巨大的罩子扣起來了。
楊桃看到這情景,立即忘記心中的疑惑,而被更加強烈而巨大的驚詫所支配。
“這是……”她喃喃地說,“這是……”
李清焰深吸一口氣“北山結界。”
房間里的三個人第一次看到這東西。實際上它已經存在了將近五百年,但上一次被啟用、照亮天空的時候,是四十多年前。
那一次它承受了七枚50萬噸tnt當量的原子彈轟炸,庇護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