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步,那樣對咱們來說都是很麻煩的事。”
“不過,我想要你給我一些保證。”
郁培炎厲喝“魚太素!保護我!殺他!”
但二級女修略沉默一會兒,低聲說“殺不了。我還不想為他搭上自己的命。而且,我之前說在兩分鐘之內將他的尸首帶回來。現在兩分鐘過去了,我沒能殺死他,就不該再動手。”
她說了這話,又對巨龍說“李清焰,我不會對你出手。可仍然得保護郁培炎——他還要為我做些事,他不能死。”
巨龍發出笑聲“魚姑娘,和我談天論道不是更好么?為什么要和這個人攪在一起?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撤掉那些禁制、站在一邊。看我做好我要做的事,再與我一同遠去——”
“我也說過,不是不可以。”魚太素平靜地說,“但至少要你以神通術法勝過我。否則,你不夠這樣的資格。”
巨龍略沉默一會兒,鱗甲之中忽然升騰出氤氳的白霧。
“說到術法,魚姑娘,倒可以比試比試——這場雪下得太大,已經成了災。不如我們就來比一比誰能停了這場雪、誰就算贏,怎么樣?”
魚太素一愣,笑了笑“這種賭局毫無意義。你知道我們都不可能贏,只能算平局。但即便平手,我也不可能將他們讓出來……”
“為什么不可能?”巨龍低下了頭。頭顱穿過風雪、霧氣,幾乎湊到地面上。巨大的鱗甲因此可以被更加清晰地瞧見,但即便在這樣的距離之上——在幾乎抬起手就能碰得到他的距離之上——鱗甲的表面也還是平滑如鏡的。
郁培炎在他的近距離注視下強撐了一秒鐘,而后慢慢退后兩步、找到一張椅子坐下了。但鄧弗里看得到他的腿在微微發顫——坐下算是維持體面的最好方式了。
“因為早有人試過了。”魚太素面無懼色地看他——實際上在這樣的距離,大概只能看到眼前的幾枚鱗甲,“我們從首都來。這場雪覆蓋了半個東南地區和半個中南地區,首都的兩位一級修士在昨夜就已經試著做法止雪,但都失敗了。這不是尋常的天象,而是被另一種力——”
但天空忽然放晴。
原本積聚在高空中的云在剎那間消散,沒留下一絲痕跡。鵝毛般的大雪仍在灑落,但源頭已經消失。太陽重新出現,陽光映著天空中的雪、潔白的龍,為它們皆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芒。
在巨龍身周繚繞的云霧重回鱗甲縫隙之中,無意識地微微張開嘴、又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的魚太素聽到它平靜地說“但行云布雨似乎正是我所長。魚小姐,我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