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動上百萬的部隊、成千上萬的修行人,甚至好幾十個二級、一級,整個亞細亞聯盟的軍事、情報人員來對付我。”
“可是因為你心里在想在做的那些事,叫自己沒法兒用這些資源、叫你自己困在這里,像個普通人一樣被我抓著頭發丟在這兒——這種時候你拿什么跟我談?又能給我什么?”
“我現在不想要別的。只想要你的命,還有你的腦袋里的東西。譬如說,你們和亞美利加人這一次在北山合作做事,目的是什么?你們想要得到什么?”
郁培炎張了張嘴“我們……是想要……”
他說到這里,視線落到桌面那些亮晶晶的器具上。
于是頓了頓。
然而并非在猶豫說或者不說,而是由于在極度的緊張、恐懼的情況下,因看到了那些東西而叫自己的思維難以遏制地頓了頓。他自己從未受過刑,但對別人用過刑——他原本也是軍旅出身的,且屬于一支從前聯治政府時期的情報部隊。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僅用桌面上的那些東西能玩出多少花樣兒、能叫人感受到多大的痛苦。在從前有為數不少的、鐵骨錚錚的硬漢在他手底下痛苦求饒說出一切……但他從未想過這一天會落在自己身上。
因這一頓,李清焰立即從殘破控制臺上撕下長長一條鋁片。在郁培炎只來得及說“我說”之前,像膠帶一樣將他的嘴巴箍了一圈兒。
然后他拿起一柄柳葉刀、捉住郁培炎的右手,毫不猶豫而極其熟練地一拉、一剜、一旋,將他右手大拇指的指骨剃了出來。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超過兩秒鐘。郁培炎的身子像一條離水的魚一樣繃直、彈動,但李清焰隨手一揮,叫他四肢脫了臼。
然后將鋁條蠻橫地扯開、在他臉上留下一道可怕豁口“你可以慢慢說。但不許想。只要你一想,我就……”
“目的就是裴元修!”郁培炎立即噴著口中血糊說,“裴元修!和溯光回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