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聲叫道,“裴先生,你該知道周立煌,他曾經對我說——”
裴守沖笑笑“當然是真的。如果沒有說服你的把握,我就不會帶她來見你。”
“我該向她道歉。”李清焰微皺起眉,“我這幾天的心情不算好,她提到了郁培炎,我就把一些負面情緒拋給了她。這不該是我的做法——裴先生,請等一下我。”
他說了這話,重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走進房間只用四步——從裴守沖身邊擦肩而過,看到他臉上露出些稍稍意外但卻并不吃驚的神色。一個普通人誤解了另一個普通人該道歉的,而如李清焰一般的異類、妖族、修行人誤解了一個普通人,要如此鄭重致歉雖叫人略有些吃驚,卻并非不可理解。修行人當中“怪胎”很多,什么癖好都有,裴守沖見怪不怪。
因而李清焰可以清楚地看到,當房門被他關上的時候,裴守沖探查自己的那條“觸手”縮了回去——這位高人似乎是很有些大家風范的,并不屑于在這種時候探聽他與袁曉鹿接下來的對話。該也是因為,倘若兩個人真要談論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話,絕不會選在這種時候吧——在一位一級大佬的眼皮底下、隔了一扇門、且十幾秒鐘之前剛剛打過照面。
于是李清焰看著房間里剛轉過臉的袁曉鹿,向前又走出兩步。而后壓低聲音,說“袁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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