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到皇宮門前,公主荼瀅打開簾子,拿出了一塊令牌,門口的侍衛(wèi)隨即放行。
阿姝朝簾外望去,好大一座宮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多根紅色的巨柱支撐著,每個柱子上都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
大殿旁又有許多華麗的小宮殿,被池水環(huán)繞著,應是皇帝的后宮,許多奇花異草長在池邊,讓人賞心悅目,還有花樹幾十棵,風動花落,鋪地數(shù)層。
在湛藍的天空下,這些建筑仿佛一個巨大金色的島嶼,十分壯觀。
朱漆門,重檐頂,不知捆綁了多少君王。
“一會去我的宮里,請最好的御醫(yī)給你治毒,他可厲害了,可謂是妙手回春!”荼瀅笑了笑,眉眼之間給人一種俏皮的味道。
“阿姝謝過公主。”雖有徐婉的前車之鑒,但阿姝仍愿相信眼前這個活潑的公主。
攬月殿,一位御醫(yī)匆忙趕來,荼瀅在門口等了許久,見到他,連忙歡喜地跑過去,“輕塵!你來啦!”她伸手想去接過他手中的藥箱。
那男子微微縮回了手,白色的布子遮住了他的臉,一雙清澈的眸子似有閃躲之意,
“公主,主仆有別,還請公主自重。”
荼瀅停下了動作,似乎苦笑了一下,“今日救了一個姑娘,她似乎中了奇毒,你趕緊去看一下吧。”
輕塵點點頭,來到阿姝床前,取出脈枕墊到阿姝手下,替她把脈。
阿姝此時已經(jīng)昏睡過去,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
輕塵似乎看出了什么,“得罪了。”說罷便伸手略微拉開她的衣領(lǐng),阿姝的頸上那道紅色的印記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復了神色。
他從箱中取出一個瓷瓶,恭敬地遞給公主,“她還未傷到筋骨,每天服下兩滴,不出一個月,就可以完恢復。”說完便起身要走。
“塵你可否留下”
輕塵打斷了她的話,“臣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停留了。”
他行了個禮,轉(zhuǎn)身離去。荼瀅望著他的背影,一時竟再說不出挽留他的話來,眉間多了一絲憂愁。
暮色逐漸來臨,高大威嚴的宮墻里,宮女們正在點燈。
“都給我出去,出去!”太子宮,荼湛半倚在桌前,不耐煩地沖下人喊著,把幾本書摔在地上。
父皇安排了一堆人監(jiān)督他看書,他看了一下午了,此時已經(jīng)煩躁的很,那些下人慌張地撿起書,匆忙地彎下腰退了出去。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他是南晁國皇帝最小的兒子,雖已有十五歲,到了該為父皇分憂的年紀,三位哥哥都在朝中努力收攬人心,鞏固地位,可荼湛對國事對權(quán)力一點想法都沒有,也從不稱自己為孤,整天嚷嚷著要出走,去江湖做一個自由的俠客。
“好沒勁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順著窗戶跳了出去。
他悄悄的來到浮光宮,公主正在池邊,望著滿池的秋海棠出神,海棠在黃昏的照耀下鍍上了一層金色。
“姐姐!”荼湛跑過去,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多華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荼瀅回過神,笑著看了看她這個弟弟,“父皇今日不讓你背書了?還是又偷摸地跑出來了?”
“我才不想當個書呆子,對了,今日救得那個姑娘怎么樣了?我想去看看她。”
荼湛跟著姐姐來到一間房里,阿姝正坐在床上,打量著誅仙劍,身體有一點恢復了,只是還無法下床走路。
“看樣子已經(jīng)恢復了一些嘛,那御醫(yī)的醫(yī)術(shù)果然高明。”
荼湛留意到了那把青色的劍,“今天你昏倒時就背著這把劍,難不成你是神仙?”他阿姝十分感興趣。
“神仙算不得,就是一個習武之人,略懂一些法術(shù)。”
阿姝不是有意隱藏身份,只是妖怪,不論品性如何,人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