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數次想提醒那位渾然忘我的人,所謂的魂體味道其實真沒她想的那么好。
人生前所做為善為惡,便是決定這“味道”的關鍵。
但墨云傾那時倒是識趣的沒有說這些,雖然他忘了自己當時具體是怎么想的,反正潛意識里感覺自己要是說出來那么迎來的鐵定不會是什么好結果!
現在。
當然更加不可能!!
……
倆只烤雞,一壺美酒。
“少喝點?!?
包廂里面,只見墨云傾面露一絲不悅,抬手將風宛云手里還剩下一大半的酒丟開,眼底波瀾暗涌。
“不要!明天可就喝不到了!!”而風宛云卻是雙眼忽的一瞪,還維持著少年模樣的她竟是猛地一拍桌,臉頰微紅蹭的站了起來,陰著張臉兇巴巴地道。
清云兇名如今遠揚。
她這副模樣怎么也會嚇退不少心有余悸之人,但想要嚇走墨云傾,那還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云兒,你醉了?!蹦苾A眸光微暗,沉聲道。
他不喜歡,她這副模樣人人都可看見。
“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醉,要知道當年我可是一個人喝倒整個酒館,這才多少?!憋L宛云不耐地想要去抓另一瓶。
墨云傾見此,臉色當即一暗再暗。
不過到底是沒有第二次阻止她,大不了一會兒直接把人帶走就是了,可這不聽話的人清醒后又會是一陣仿佛天都塌下來的絮絮叨叨,又是頭疼又是胃疼甚至直接睡上了個三天三夜什么事都忘得一干二凈。
“欸!這才對嘛?!睕]了人阻止,風宛云瞬間興致又來了,抬手慢悠悠地朝墨云傾伸去,趁人還沒意識到自己要做什么時,猛地手臂一勾把人拉到自己身邊,一副哥倆好的闊氣樣。
迫于身高,只能低著頭心情復雜的墨云傾“……”
“人生就得大醉一場才算完整,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厭惡這嫌棄那的,那還要不要活了?!?
風宛云拎著手中地酒壺,仰頭就是一大口,臉上紅暈不減,卻是身子一歪臉頰直接撲在了墨云傾懷中,目光朦朧面含淺笑道“酒呢,是個好東西。”
“它能讓你做許多自己清醒的時候不敢做的,也能讓你說許多自己清醒的時候不敢說的,喂!你聽沒聽說過借酒壯膽這四個字???!”含糊不清的人說含糊不清的話,風宛云笑瞇瞇地如同一只吃飽喝足了的小懶貓,埋臉在人懷中輕輕蹭了蹭,隨后迅速閃離。
另一邊。
墨云傾渾身幾乎僵硬得不能動彈。
還沒等墨云傾反應過來風宛云問的問題,懷中就赫然一空。
“嗯?”他疑惑地望了過去。
哪知,風宛云直接倚著墻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嗝~哈哈哈哈哈!!”
墨云傾“……?”
“不好意思,我真沒……哈……咳咳,我真沒想笑出聲的,我、我錯了……哈哈哈哈哈!”風宛云眼角幾乎笑出了淚花。
尋著某女的視線往下。
潔白的白衣胸膛處早已不復最初,到處都是被人故意當成擦嘴布似的,滿是醬料油漬。
總算明白為什么的墨云傾卻再次啞然無語。
真的很幼稚。
但能怎么辦,做出如此厚顏無恥膽大妄為為所欲為行為的人,卻是他視若珍寶的人兒。
如果換一個人。
如果站在這里的人不是她。
無需等她做出如此舉動,在她伸手的那一刻,就該徹底泯滅了那不知所謂的生機!
“好玩嗎?”清淡偏寒的聲音溫聲問。
風宛云明顯怔愣了一下。
隨即笑得更歡了“好玩?。?!”
“好玩……那便玩吧?!?
出乎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