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感儀上的數據很低,只有35c。
正常人的體溫是36——37c。
羊、狗、貓、兔子、豬這些動物的體溫在 375—395c左右。
“沒準是只貓頭鷹。”伍六七說到。
“為什么是貓頭鷹?”霧島小羽問。
伍六七說“你不覺的這個箱子的大小能裝下一只貓頭鷹嗎?而且貓頭鷹只在夜間活動,體溫一定很低。”
安娜用看智障的表情看著這兩個人。
貓頭鷹的體溫有40c,和大部分鳥類一樣,它們需要較高的體溫促進新陳代謝。
真是一個敢說另一個敢聽。
想到這個沙雕徒弟她就覺得頭疼。
“喂!不能開!”安娜朝著正在向箱子走去的伍六七喊道。
箱子里有什么她是知道的,那種東西已經不能被稱為“人”了。
銀色的行李箱很普通,沒有密碼也沒有鎖,是市面上常見的拉鏈式。
“為什么要畏懼它?”
伍六七是個半吊子法師,他能感到空氣中微弱的魔力,就在剛才,也就是貓頭鷹這個詞脫口而出之后,他察覺到了聚集在箱子周圍的魔力。
或者說不是魔力,是另一種叫自然靈的東西,被梅林稱作“下等元素法師”的家伙們使用的東西。
伍六七打開了那個箱子。
安娜下意識得后退。
然而箱子里有什么?
伍六七只看到了一個女孩。被麻繩困住雙手和雙腳的女孩。
她微閉著雙眼,看起來只是睡著了,但是身體上的一道道疤痕證明這個女孩過的不怎好。
箱子里的很冷,保險柜里的燈光讓她很不適應,她抽動了一個身子,似乎想避開燈光,但很快,當她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住之后,女孩睜開了眼。
那是一雙碧藍和赤紅交錯的眼睛,一半深邃的宛如秋季的寒譚,另一半旺盛的如同夏日的驕陽。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反而有一種剛睡醒的慵懶。
伍六七有一種錯覺,好像他不是打開了一個連黑手黨高級干部都害怕的箱子,而是在春天闖入了一個午睡少女的閨房。
她醒來的那一刻,四周所有的自然靈都雀躍起來,好像是迎接歸來女王的山中精靈。
伍六七把繩子解開,女孩從箱子里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角。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紅之葬花和兩名看管金庫的侍者都后退了一步。
反倒是不知情的霧島小羽還站在原地。
“你叫什么?”伍六七和霧島小羽對視了一眼,這個男孩也能感到自然靈的動向。
“迪莉婭。”她回答道。
伍六七把她從箱子里抱出來,她很瘦,抱的時候能直接感到皮膚下的骨頭。
“你最好把她放下,你沒有經歷過,所以你不知道,那個女孩沒準能在一瞬間殺死這里的所有人,包括你我。”
安娜的雙手舉起,對著那個女孩,她被人稱為紅之葬花可不是因為好看和殺的人多。
而是因為她的變種能力——血液操控。
只要在自己方圓二十米的距離,她就能直接抽干別人的血,或者是控制血液蒸發和凝結。
她這么做其實沒什么用,因為早在一個多月之前,她在多瑙河搶奪另一個箱子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箱子里的東西并不存在“血液”,這也是安娜對他們感到畏懼的原因。
明明是人類的外貿,卻不具備血液。
紅之葬花放下手,剛才她試過了,這個叫迪莉婭的女孩身上沒有血。
“別緊張,另一個箱子里的東西會攻擊你,并不代表這個女孩也會,另外,她我就帶走了,沒問題吧。”伍六七抱著迪莉婭,從安娜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