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點頭如搗蒜的男人,賽鳳凰只覺得怒火中燒,真恨不能一把火燒干凈了江阿丑臉上的茶葉沫子!
“還不滾出去!”
賽鳳凰虎著臉,一腳踢中江阿丑的屁股,直踢得江阿丑嗷嗷直叫、抱臀鼠竄。
看看,他就說不能跟這母老虎跟前待著吧!
賽鳳凰強撐至江阿丑走了出去。但見男人一陣風逃命般地飛奔而去,賽鳳凰不由頹然跌坐于紅彤彤的喜帳內,那樣火紅的顏色晃得她眼暈!刺得她眼淚直流。
好像,江阿丑并不似是她一般期待重逢呢!
淚水撲簌簌,紅燭輕輕搖。
賽鳳凰一雙上挑的鳳眸此時全沒了平日的風情,不一會兒便聚攏了無數的淚水
其實,只有她還記著從前。
莫非,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蕭謠眼見江阿丑蔫頭耷腦走了過來,不由壞笑地拍了拍他肩膀,骨碌碌轉著一雙秋水眸,問道:“洞房花燭夜的,你怎么舍得過來?你家大王呢?欸,我問你話呢,江夫人!”
江阿丑很想回懟一句蕭姑奶奶害人,卻被世子拿眼一瞪,忙又咽了余下的話,只好低著頭由著他們說去。
“連個女土匪都搞不定,瞧你那點能耐!”
蕭傻傻有些鄙夷地總結陳詞后拍了怕他肩膀,又指著玉樹臨風掀簾子進去的仙木西丁,搖了搖頭。
有個這樣的屬下,
欸,
丟人!
江阿丑也很無奈啊!眼見被主子鄙視,心里越發覺得苦,不由腹誹起來:想世子爺潛伏于蕭姑奶奶好幾個月,也沒見拿下她呀!再說,那賽鳳凰是他沒拿下嗎?他是不敢沾吶!那就是個母老虎,誰沾誰倒霉!
蕭傻傻似是知他所想,瞪了眼后,涼涼說道“你會后悔的!”
蕭謠不免多看了眼江阿丑,有些不懂他們的愛恨情仇。
江阿丑也不說話,只一瞬不瞬盯著前頭晃動的簾子,面無表情,唇上牙印深深。
蕭謠、蕭傻傻也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沒了新夫人的洞房,依舊燭火搖曳,依舊衣香鬢影。
江阿丑眼睛瞪得發酸,卻依舊看著。
一直看著
直看到那簾子放下,
直看到影映窗戶燭晃人搖,
直看到那二人鴛鴦交頸蝶雙臥
直看到影亂燭倒人不見
酸啊!
江阿丑揉揉眼,將眼角的濕潤就此掩了過去,更笑道“看久了眼就酸了。”
真是沒出息!
蕭傻傻恨鐵不成鋼地一腳踢了過去。
蕭謠也跟著扯秧子、架高臺刺激這憨子“美嬌娘被人捷足先登了,是男人就不能忍,還不快沖鴨!”
“我”
江阿丑心里僅剩的堅持被這二人一唱一和之下說得搖搖欲墜。
“呸!”
這一聲呸,似乎吐盡了無數的復雜難安。江阿丑驀地站了起來,摒棄了腦子里那許多桎梏,呼啦啦一下奔向前頭。
這一跑,腳步輕盈,心也輕盈,就是本幾步的路顯得如此漫長!
蕭謠和蕭傻傻對視一笑,才想說下各人看熱鬧的感受,卻見前頭江阿丑居然又飛奔著轉了回來,見二人瞪他,忙擺著手、氣喘吁吁地問道
“我我怕!”
“我我怎么說”
這可真是沒眼看啊!
“好歹也是跟在小爺身后混江湖、浪青樓的人,就這么點膽子?”
蕭傻傻有些心虛地看了眼蕭謠,直將蕭謠看得葡萄目一豎將要炸毛,這才咳得震天響地轉了視線。
從前他是去過,只如今都改了,阿謠知道了會不會生氣,要不要坦白?不坦白會不會更氣?
蕭傻傻不由抓耳撓腮,唉,真是一朝成紈绔,想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