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然實(shí)在是氣得狠了了。說完也不再管蕭言嫣,而是沖著蕭詔做了個手勢。蕭詔忙點(diǎn)頭應(yīng)下,更是在心里冷笑蕭言嫣這是上趕著找死呢。
若非她過來試探,父親是不會對一個小姑娘如何的。畢竟當(dāng)年她也只是在襁褓之中身不由己。可如今她如此這般謾罵蕭謠,不說蕭安然,他也忍不了。
方才他也想動手,奈何沒搶過周紈绔。
“父親,父親,您不能這樣對我,我才是您的親生女兒啊!”蕭言嫣凄厲地哭喊著,一聲高過一聲。不明所以的人聽上去都會覺得不忍。
周游忍不住上前勸一勸“蕭相若是舍不得,不如讓我親自動手?”
說著就看了一眼身后的左一。蕭安然沒有說話,轉(zhuǎn)過了身子。到底是叫了他十五年的父親,讓他下手,其實(shí)還是有幾分的不忍。
左一得令,幾步便跨了過去,在眾人還沒想明白時利落地拿了花幾上的一個布子。爾后,冰冰有禮地沖蕭言嫣輕輕道了一聲“得罪。”便動手堵住了蕭言嫣嘴巴。
剎那間,哭鬧聲沒了,每個人的耳根子都清凈了。
蕭詔早就聽出了周游話里話外的不滿之意。可是畢竟有蕭安然在前,他什么也不能說,什么也不能做,只好他摸了摸鼻子,轉(zhuǎn)過了身子。
蕭安然又焉能不懂周游對他優(yōu)柔寡斷很不滿?他沉默了半晌,才沖著被蕭言嫣出去的幾個小廝道“蕭言嫣頂撞父兄,忤逆不孝,且舉止失當(dāng),先將蕭言嫣關(guān)進(jìn)柴房,你們自去領(lǐng)罰。”
“分明是袒護(hù)。畢竟只說罰卻沒說怎么罰,更沒說輕責(zé)還是重罰嘛。”
周游嘀嘀咕咕自言自語得一屋子人都聽見了。左一有些窘迫地看向蕭謠,看這情形,只怕蕭姑奶奶同這蕭相很有些淵源。說不得就是
既如此,那世子這樣說,就不怕往后蕭姑奶奶認(rèn)了親,人家不想將閨女嫁給他?
哎呀我的追妻路啊;
哎呦我的小阿左啊!
左一只要一想到右二那張故作憂愁實(shí)則嘚瑟的臉就來氣,人家蕭姑奶奶這廂還沒答應(yīng)呢她娶阿右呢,裝啥呢?
蕭安然可不知道這一對主仆心里的小九九。他先前就被周游一番話說得不上不下,如今聽見周游如此頂真便捏著荷包冷冷地說道“詔兒,你去處置一下。”
又冷冷地看向周游“世子要不要也跟著過去看看?”
周游自然不想去?
“也好,”周游指著左一,“幫著蕭相看好了。”
說著又拉了蕭謠“叨擾蕭相怎么久,咱們也該走了。”
蕭謠我能說什么?還要做什么?
蕭安然似沒料到他們會走一般,擋住了蕭謠的去路“謠謠,你不留下來?”
蕭謠雖然心里隱隱有數(shù),可若是讓她此時留在蕭府,她還真不愿意。
不過周游沒給她選擇的機(jī)會,而是攬了過來“蕭相還是將后宅之事打掃干凈再同我們謠謠說話吧。她如今并不適合在府上,省得受傷。”
“怎么就受傷了?哎呀我的嫣兒啊,大哥,嫣兒怎么了,嫣兒怎么了?”
就在他們幾人要走時,就聽見外頭有人哭聲震天,蕭謠撫額,這是都來書房探寶了?
鄒氏其實(shí)有點(diǎn)慌,她不知道為什么好好的計(jì)劃突然就出了變故。這么多年來一切都算計(jì)得好好的,從未出過差錯,可是今次偏偏一切都不對了。
先是蕭言嫣的親事,出了差錯。按著從前同秦王妃商量好的,找個沒有勢力的族中女代嫁,爾后同太子聯(lián)姻,可后來卻變成了蕭言嫣同太子茍且被抓;
好不容易平息了那些難聽話,就又冒出來蕭安然對蕭言嫣的身世產(chǎn)生了懷疑。這是一點(diǎn)喘息都不給她啊!現(xiàn)在派出去的人沒了動靜,蕭安然居然拿著荷包眼紅成那樣!又說什么蕭謠才是蕭安然地嫡親閨女。
這個蕭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