珮兒是星期一下午才從莊薇那里回到“摘星苑”的。本來她是打算星期天下午就回來的,可是莊薇怎么都要她多玩一天,甚至臨時打電話給上司請了半天假。像她倆這種能在一起膩歪個兩三天的情況也確實難得,所以珮兒也就應允了下來,繼續(xù)忽視著小麗的冷淡,厚著臉皮住到了星期一。
中午的時候,莊薇帶珮兒去吃了個地道的煲仔飯,兩個人歡天喜地熱火朝天地把菜連飯部吃了個光,飽得珮兒回來“摘星苑”沖了涼之后還沒完消化。于是她拿出掃帚掃了地,拎了塊抹布抹了桌椅,從洗衣機里把洗好的衣服拿出來晾,又把幾天沒澆過水的花花草草整個地淋了一遍水。等做完了這些,坐在沙發(fā)上休息的時候,她才覺得喉嚨有點冒火。
珮兒站起來走到廚房喝了兩杯冷水,感覺好了些,側著頭想了想,便出來客廳,拿起手機給莊薇撥了電話。
莊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氣喘吁吁“妹妹你還真會挑時候打電話,是瞧見我爬上了六樓,給我安慰?”
珮兒連連點頭“是的是的,你這次爬上六樓的時間比上次縮短了零點零五秒,必須獎勵!”
莊薇站在門口的過道上平復著氣息“死丫頭,到了?”
珮兒回道“早就到了,拜托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好不?”
莊薇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喂,都快八點了,你這個沒良心的竟然現在才想起打給我?”
珮兒笑呵呵“我哪里敢那么早打給你?打擾了你日理萬機的工作,還不是會被你掛掉電話?”
莊薇表示同意“醒目女,這么了解我。吃過晚飯了?”
珮兒嘆了聲“中午吃得太任性,現在都還不餓。不過喉嚨上火立竿見影。”
莊薇清了清嗓子“怎么我喉嚨好好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你趕緊地煲點白粥去去火,別在這里跟我廢話了。”
珮兒就知道會被莊薇嫌棄,可她的話她卻還是聽的。放下手機,珮兒便去洗米煲粥。可剛按下電飯煲的開關,手機又是響了。她擦了擦手上的水,走過去客廳,看到了喬天霖的名字出現在手機藍色的屏幕上。她的心上一跳,對著手機“喂”了一聲,喬天霖便出了聲“剛才在講電話?”
珮兒回道“是,和莊薇。”
喬天霖頓了頓“這兩天你去了她那里?”
珮兒點頭“是的,今天下午剛回來。你找我?”
喬天霖默了一下,說道“我現在上來。”
珮兒拿著手機愣了愣,他現在上來?難道他一直在樓下?可這么晚了,他在樓下做什么?
等喬天霖出現在珮兒面前,懷里抱著一個珮兒眼熟的紙箱的時候,她才想起她在“遠航”的私人物品都放在這個紙箱里,而這個紙箱在上個星期五放在了張揚的車尾箱,可這個紙箱怎么會從張揚的車尾箱跑到了喬天霖的手上?
喬天霖進了屋,把紙箱放在鞋柜上“這個是你的。”
珮兒點了點頭“是,是我的,可,可是”
喬天霖打斷了她的話“我讓人去幫你拿回來的。”他說完也不等珮兒應答便走去了書房。
珮兒的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他讓人去找張揚幫她把紙箱給拿了回來?可他怎么知道她的這個紙箱在張揚那里,而張揚又怎么會把她的紙箱交給他?珮兒有些繞不過彎來,卻又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問這些問題。
十幾分鐘之后,喬天霖從書房出了來,手里拿著幾本書,他把書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之后又去廚房倒了杯水來喝。珮兒看著他來來回回出出入入,嘴里“呃”了好幾次地想去問個究竟,可最后想想還是算了,反正紙箱已經拿回來了,還管他是用什么方法拿回來的。就在珮兒思前想后的時候,喬天霖卻是問道“還有楊梅汁么?”
珮兒愣了一下,又立刻地想到了他說的是冰鎮(zhèn)楊梅汁。那冰鎮(zhèn)楊梅汁還是她的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