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為什么要讓疾病奪走了小蝶的性命?為什么祥叔要在孤獨寂寞中度過余生?為什么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多不公平的事情?”
喬天霖停了腳步,他把珮兒攬進懷里“傷心了?”
珮兒點點頭“祥叔那么好的人,不應該是這樣的。”
喬天霖撫摸著珮兒長發“傻瓜,這個世界的定律不一定是一加一等于二。有時候,上帝打了個盹,說不定結果就變了。”
珮兒抬起頭來看著喬天霖“不過小蝶是幸福的,因為她遇到了祥叔,又愛上了他。不管這中間經歷了多少磨難,可他們最后還是走在了一起。雖然她已經離開了,可她給了祥叔最美好的回憶,讓祥叔這一輩子對她念念不忘。我記得你以前跟我提過你有著和祥叔類似的經歷,你的意思是指也有個女孩子給過你最美好的記憶,還是你也曾經叱咤江湖?”
如果喬天霖不說,珮兒本是不愿意去問他的過往的。因為她覺得,當他想告訴她的時候,他自然就會說了,她又何必去問。可是今天,在這樣一個涼風微雨的夜晚,在這樣一份淡淡的黯然之中,她開了口。原以為要當面問他這樣的問題會難以啟齒,可當她問出了口,卻又覺得其實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有這么一個女孩子曾經存在,也不管他是否有過灰暗的過往,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四周忽然安靜得不行,連路過的車輛都沒有。除了幾片梧桐樹葉搖曳著飄落的聲音,時間好像都要靜止。珮兒的心里有一瞬的恍惚,恍惚覺得他和她,他們倆個就是黑白電影里面的男女主人公。女主人公不甘心地去問男主人公,問他是否還愛著從前的女子,男主人公卻是抬手撫了撫女主人公的長發,微笑地說了聲珍重,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最后,電影的鏡頭停留在女主人公抽泣的背影和她身邊的那株落盡了樹葉的老槐樹。
珮兒想對他說,別管我的問題了,我不介意。可張了張嘴卻是沒發出聲音。因為,她知道,覆水難收。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沒可能當作沒說過沒做過。因為,覆水難收。
聽到珮兒的問話,喬天霖的眼神卻開始深邃起來,像是一口古井般深不見底,又像是天邊的那顆星讓人遙不可及。他的思緒飄得很遠,可記憶又仿佛是零星的,混亂的,好像是一幀幀的畫卷交錯疊加在一起,讓他不知道應該拾起哪一卷,因為他不知道到底哪一卷才是最開始的光陰。
于是,他放棄了,他的眼眸和他的思想全部都集中在了面前的這個女孩子身上,笑意從他的眼底緩緩漾開,然后珮兒看到了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和他輕啟的薄唇“你不就是那個女孩子么?”
珮兒懸著一顆心終于是放下,她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那里有他律動的心跳讓她安定。
喬天霖輕輕喟嘆“有你一個就讓我的心臟超負荷了,怎么可能還會有第二個?所以,你還愿意跟一個曾經混跡黑暗邊緣,有過不良品行的人在一起么?”
珮兒的手臂環上喬天霖的腰,他的腰精壯而結實,她要費點氣力才能抱得攏。她的聲音從他胸腔的位置發出,輕柔而堅定“為什么不?”
喬天霖一怔,她竟是答得毫不猶豫?然而珮兒又是說道“最壞的打算就像小蝶離開祥叔,先你而去。可現在想來這也不是件壞事,你說能被你這么個放哪哪發光,擱哪哪添彩的男人掛念一輩子,是多么榮耀的一件事情。”
喬天霖的心頭一顫,這個傻瓜!怎么會說出這樣不吉利的話來!他拉開她抱著他的手,捧起她的臉,低下頭就去找她的唇,然后狠狠地去吻她,霸道地侵略地懲罰地去吻她,不給她喘氣不讓她呼吸。
就在珮兒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肆虐的吻給堵得快要窒息的時候,喬天霖松開了他的手“收回你剛才說的話!”
珮兒的思想回轉,剛才她說了好多話,他都要她收回?可說過的話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