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過,他和何曉曼發(fā)生的事情絕非他所愿,他說他甚至不記得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看來他沒有騙她,他不記得肯定是因為那些藥,因為何曉曼下了藥所以他才會不記得當時發(fā)生的事情。
何曉曼看著珮兒瞪大的雙眼,反問道:“很瘋癲的行為,是不是?這么瘋癲的行為居然還進行得非常順利。酒會辦得那么熱鬧,環(huán)境那么嘈雜,祝他們‘原創(chuàng)’生意紅火的人那么多,天霖自然不會對于我的前來敬酒感到懷疑。所以他一飲而盡,當然也很快就醉了。你想想,紅酒白酒加藥效怎么不會醉得快?他醉得趴在了桌子上,自然不能再留在酒宴上,所以陸原想送他回去,可滿屋子的賓客在那里,身為主人家的他怎么可能走得開?然后陸原讓‘原創(chuàng)’的司機送他,我卻對著陸原說,我說司機留著給客人用,而天霖,我來送。”
珮兒的心里一片凌亂和慌張,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么,她只知道她在擔憂著他,擔憂著被下了藥的醉了的他,擔憂著不知道會被帶到哪里去的他。好像又是回到了他忽然失蹤的那個晚上!那個他忽然失蹤的夜晚,她是那樣的如坐針氈,她是那樣的心驚肉跳,她是那樣的焦灼不安!
而現(xiàn)在,聽著何曉曼的訴說,她仿佛再一次身臨其境。她聽到何曉曼沒有停頓地快速說道:“我當然不會把他送回公司,計程車直接就開去了酒店。酒店多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誰也管不著。可惜,我低估了那藥的效力,到了酒店之后,他醉得只剩下心跳和呼吸了。可我也管不了這么多了,我直接就睡在了他的身邊。”
珮兒覺得自己又是聽不下去了,她用微微發(fā)顫的聲音說道:“夠了,我要走了。”
何曉曼心平氣和地看著珮兒:“我知道你不想聽,可既然故事都快講完了,你就再忍耐幾分鐘。如果今天沒看見你也就算了,可我們在這里都能遇到,恐怕也是老天的安排。所以,像這些放在我心里的事情不跟你說說清楚,我怕我下半輩子都沒辦法去面對我的孩子。”
珮兒的手緊緊地拽住自己的衣角,她咬著自己的下唇:“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個時候你怎么沒想過你的孩子?”
何曉曼自嘲地笑了笑:“我的計劃里當然有我的孩子。我想你肯定記得我們的那次見面吧?對你來說,印象應該很深刻吧?那么深刻的印象絕對不單單只是因為我和他的床照,更是因為我和他的孩子!”
她們那次的相見,的確是珮兒前半輩子最痛苦的夢魘,她甚至悲哀地請求過上天收回那天她所有的記憶。她寧愿做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也不愿意再次回想那天所發(fā)生的一切。
何曉曼看著珮兒:“其實你沒我長得漂亮,身材也沒我好,家世更加沒法和我比。所以我很有信心,當他知道我有了他孩子的時候,肯定會和我結婚。你想想,像我這么一個條件優(yōu)越的女人,又有了他的孩子,他還能跑到哪去?電影里的男主角不都是這樣妥協(xié)的嗎?可我忘記了,生活不是拍電影。”
何曉曼又是嘆氣:“你知不知道,當他聽到我說了孩子的事情之后有什么反應?他居然跟我說,如果孩子是他的,如果我要生下來,他會負責。但是,沒有婚姻。他說沒有婚姻!連孩子都有了,他居然還說沒有婚姻!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可以這樣絕情!我恨他,打心眼里恨他!我不會讓他好過,我說我要生下那個孩子!”
珮兒聽得心都揪成了一團,要怎樣的愛才能把一個正常的人逼到這樣瘋癲狀態(tài)?要怎樣的恨才會在那樣的情境下也要把孩子生下來?可是,到了最后,那個可憐的孩子不是也沒能夠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么?
珮兒的眼睛慢慢地紅成一片,她的心里,她的眼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不停地刺痛著她,讓她這樣的難過。
何曉曼的聲音由激昂漸漸平穩(wěn),她的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她也不理珮兒通紅的雙眼,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