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明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就要感謝三個人了,一個小溪村村民,一個獄卒,還有一位青燈教的自稱是黑鴉的人”
“這個黑鴉可能知道我暗中調(diào)查樓堤決堤的事情,他帶著一個小溪村的村民,深夜來到了我的房間”
“這個小溪村村民是當(dāng)年典獄司毒殺里幸存下來的人,在城外的亂葬崗中被獄卒所救。那獄卒,是青燈教的人”
“據(jù)那個黑鴉說,獄卒察覺到了那個小溪村村民的異樣。再次返回亂葬崗,將他給挖了出來”
“如獄卒所料,那個村民沒有死。獄卒聯(lián)系到了黑鴉,黑鴉說是將那個村民安置在了城外”
“不過我看那個村民身上帶著一股邪氣,估計是被黑鴉帶到了青燈教里。也正是因為這個村民的指證”
“定下了仇虎和典獄司的罪證,這個仇虎是個一點苦都受不得的人,剛被抓進(jìn)牢獄就什么都說了”
“能夠抓到樓宇,仇虎起了很大的作用。現(xiàn)在樓宇和仇虎真的是水深火熱了,微臣把他們放在相鄰的牢房之內(nèi),可能會有什么意外的收獲”
楚一沐浴在陽光之下,道“仇虎生在皇家就好了,他這種只能享受富貴的人,受不得苦難,生錯了人家啊”
“青燈教這種江湖勢力都滲透到了府衙之中,谷大人,該查一查了吧。廟堂要是成了江湖的廟堂”
“別說你這個知府,我這個皇帝,不就是形同虛設(shè)嗎?黑鴉也是有幾分本事,能夠躲過蘇州衛(wèi)的眼線”
谷明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道“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的人,仇虎和那個羅天一樣,都被自己留的后路葬送了”
“羅天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主動說了出來。仇虎留著那些樓宇造假以及貪污枉法的證據(jù),估計也是要加官進(jìn)爵”
“樓宇的位置越高,對于仇虎而言,將來他的位置就會越高。精明的樓宇,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的合作者會這樣吧”
“這種事情,當(dāng)然是一點證據(jù)都不能留,留了就是隱患。都留在腦子里,爛在肚子里就好了嘛”
“不過天理昭昭,做了壞事,終有一天,會大白于天下。他們的罪,死一萬次都不夠”
楚一緩緩睜開了眼睛,道“說的不錯,愧對于百姓的人,萬死難辭其咎。樓堤決堤的那個晚上”
“你說樓宇是真心的在修護(hù)堤壩還是做給朕看的呢,那天晚上,他是真的要辭官謝罪嗎,朕怎么覺得他是在以退為進(jìn)呢”
“虧得朕以為他過于愧疚,苦口婆心的安慰他。沒想到他是那個讓樓堤決堤的罪魁禍?zhǔn)住?
“他這么貪財?shù)娜藭o官,朕是真的不信。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到底考慮了什么,或許朕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進(jìn)去吧”
“朕去了紅袖坊,你兒子在,樓宇的兒子也在。樓宇死了之后,他那個兒子怎么辦”
谷明思考了一會說道“他的兒子,要是不知情,微臣會對他以后的日子照料一二。若是知情不報的話,丟了一個為官者的本分,盡了一份不應(yīng)該的孝心,臣還是會抓他入獄”
楚一笑了笑,轉(zhuǎn)過了身“老谷也覺得法應(yīng)該大于情嗎”
谷明不假思索的說道“法大于情,皇上之前說的江湖勢力滲透的事情。微臣覺得,若是這江湖勢力能為我用”
“進(jìn)入廟堂也未嘗不可,只要我們依舊在掌控全局,廟堂就還是您的。我們可以慢慢的考量江湖之人是否應(yīng)該入廟堂”
“蘇州可以做一次考察,做第一個試行的州府。至于其效果,微臣想,十年的時間應(yīng)該夠了”
“若是可行的話,估計要更久的時間去完善。就像是科舉一樣,這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情”
“江湖人入朝做官,也不能走科舉的路。這也可以算是樓宇帶給我們的意外之喜吧,讓我們知道了江湖人的力量”
楚一低著頭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