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里,風平浪靜。薛鴻徒找人在城頭之上建了一座高三丈的行刑臺,城主府也是修葺一新
第八日清晨,沈山河一行人早早的就到了城主府,寒暄的用過早飯之后,衙役們押著尚方走出了城主府
沈山河一行人走在最前,兩名衙役押著尚方跟著,五班衙役緊隨其后,一班十二人,薛鴻徒和車夫走在隊伍的最后
在一行饒兩側,有著四百士兵持刀而護,領頭的將軍正是與沈山河有所過節的江林,此時他的臉色可不是太好
這位新城主剛剛到達望海潮的時候,沒有去參加官員為他準備的接風宴,也沒有接受官員們的拜見
徑直就去霖武館,還在那里住了一夜。今日又是沈山河等人首當其沖,這位新城主與姓沈的關系,非同一般
薛鴻徒在到達望海潮的第三,就把江林叫到了府上,詢問了一些藍家的事情、軍隊的事情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其他事情
而最重要的是,薛鴻徒居然將另外的半塊虎符交給了自己,是衙門就是衙門,軍隊就是軍隊
互不干涉,你是將軍,軍隊自然應該全權聽你號令,就像這府衙,將軍可曾有衙役的半枚手令,是吧?
江林揣著虎符走出城主府,卻是有些如履薄冰,他不明白薛鴻徒是真的放權還是欲擒故縱
藍家所做的事情,一問便知,而自己,是最大的幫兇之一。都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難不成他看上了自己?
到了城墻,薛鴻徒率先踏上了石梯,江林緊隨其后,兩名衙役押著尚方沿著石梯而走,沈山河一行人和車夫最后上了城頭
衙役和士兵們各司其職,眼神銳利的掃過圍觀百姓們的眼睛。此時的城內街道已是人滿為患
就連那高高的屋檐上,都是坐滿了人,人們互相推搡著,以求能夠更向前一點,喧嘩之聲像是大風吹過的樹林一般
站在城頭上看著這一番景象的沈山河突然覺得,秩序是好的,人心也是好的。如果沒有秩序,沒有人心
如果這些百姓都是來劫法場的,區區四百士兵怎么可能擋得住呢。下方人頭涌動,上方眺望遠方
薛鴻徒站在城頭上眺望著遠方,車夫站在他的身邊低著頭,沈山河一行人則是在薛鴻徒的另一側,江林望著城外巡邏的士兵
他們都在等,現在時候尚早,他們在等劫法場的人出現。隨著太陽的爬升,溫度也是一點一點高了起來
人們好像是不覺得熱一般,依舊相互擁擠著,向前涌動著,是不是會有人破口大罵,要大打出手是不可能了,伸不開胳膊,也伸不開腿
也就只能罵上幾句,用盡了自己所會的最惡毒的語言,最兇狠的氣勢,要吃了人一樣
也不知在什么時辰,沈山河雙眼一凝,山河劍出了鞘,一劍向著前方劈出,劈斷了一根激射而來的箭矢
黑色的箭頭落在地面之上,滋滋作響,給地面都是腐蝕出了一個大坑。沈山河望著前方,卻是不見人
“膽如鼠之輩,既來劫法場,何不現身一戰?”沈山河向著前方大喊了一句,聲若驚雷
“奇門掌門在這,我又怎敢獻丑呢”身影未現,聲音倒是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
“的也是,奇門居然做了朝廷的走狗,該殺”話音剛落,另一道聲音卻是響了起來,這裙是露出了身形
一名身披血紅盔甲的個子高高的人,手中握著一桿血紅色槍身的長槍,亮銀色的槍頭宛若寒星
“對嘍,該殺”一道身影突然從城墻下浮現了出來,看其樣子怎么也有三四百斤,一邊著一邊雙掌拍向了城墻
時遲那時快,車夫也是出了兩拳,轟在了城墻根下大胖子的雙肩之上,這胖子身形晃了晃,雙掌還是拍在了城墻上
城墻轟隆一聲,倒了。沈山河一手抓著薛鴻徒,一手抓著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