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大漢的臉色瞬間更黑了,他身后的人也是一個個嚇得臉色發(fā)白,雙腿不住的顫抖,不過沒人敢跑
老頭如同獅子一般的眼神在他們身上巡視著,那是一種跑了就會死的感覺,這種感覺相當?shù)膹娏?
黑臉大漢苦笑著道“那就請您殺了我們吧,這樣活著,我們和死了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老頭道“早嘛,早死早超生。下輩子機靈些,轉(zhuǎn)世投胎,做個好人吧”
黑臉大漢閉上了眼睛,老頭握著拐杖的手稍稍用力,就要刺穿黑臉大漢的胸膛,卻被一顆石子打斷了拐杖
老頭猛然轉(zhuǎn)身,看到了正從山上跑下來的兩個人,皆是白袍,腰間皆是掛著長劍,皆是年輕人
仇家之子還是愛管閑事的年輕人?
老頭開口道“二位公子,這是何意啊”
沈山河停在了老頭身前,道“他們雖為山匪,但已經(jīng)認錯,即便是死,也該交由縣衙處理”
“前輩這樣歸真境界的大高手,殺他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武夫,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的”
老頭道“你一直在山上看著?”
沈山河道“對,一直看著,一直聽著”
老頭道“他們要殺我的時候,你們不下來。我要殺他們的時候,你反倒是下來了。你們幫著山匪,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山河道“老先生武藝高強,這些山匪是無法山您的。如果您與這些山匪化干戈為玉帛,我們就當是看了一場戲,轉(zhuǎn)身就走了”
老頭道“二位既然下來了,這事就和二位有了因果。二位意欲何為呢”
沈山河道“老先生停手即可”
老頭道“老夫我隱居于此,不想被人打擾。這個秘密,只有死人才守得住”
沈山河道“老先生這是在逼著我殺人,不是殺了他們,就是殺了你,或者把你們都殺了。這樣老先生就不用擔心被人打擾,秘密也不會傳出去了”
老頭道“哦,我想起來了”老頭的目光從沈山河的山河劍之上移開了,感慨的接著道“你是奇門的人”
沈山河道“對,我是奇門的人”
老頭道“奇門的掌門,既然你擔保他們不會亂話,老夫就不殺他們了。不過這根拐杖跟了我很多很多年”
“今日被掌門用一塊石子打斷,掌門是否應(yīng)該給老夫一個法?”
沈山河道“前輩想要什么樣的法?”
老頭道“二百年前,老夫敗于邢念白之手,如今你佩戴著山河劍,姓邢的老家伙想必已經(jīng)離開了人世”
“奇門之人,二百年出山一次。這個法,老夫只能找你來要了”
沈山河道“沒想到前輩居然活了這么久,我?guī)煾杆先思疫€活著的。前輩想要討個法,可以上琉璃山”
老頭道“他還活著?他怎么可能活著的時候?qū)⑸胶觿怀鋈ツ兀窟@太不可思議了,不對不對”
老頭一邊著一邊就是出了手,手中的半截拐杖迅猛的刺出,直奔沈山河的胸膛。兩人越打越遠,打到了半空之中
老頭的氣勢越打越強,手中的拐杖每一次出擊都伴隨著一聲虎嘯,空氣之中也有一頭白玉老虎如影隨形
大概過了一百余招,這頭白玉老虎死在了金龍的爪下,金龍也是隨之碎裂開來。兩人搖搖晃晃的一同落在霖面之上
老頭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沈山河,道“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老邢有一個好徒弟,傳承了衣缽,不錯不錯”
沈山河道“我姓沈,名叫沈山河,不知前輩的名諱是”
老頭道“老夫姓李,名叫李燃,燃燒的燃。真是枉活了二百多年,居然與一個后輩打成了平手”
沈山河道“我?guī)煾福瑥臎]有提起過您”
李燃道“你師父要是記得我,就會來找我了。他還是不記得我的好,他到了哪里,哪里就是血雨腥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