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不二道“皇城里,能殺死景王的人不多”
吳鉤道“能殺死景王的人,不一定是殺死景王的人。不能殺死景王的人,有可能是殺死景王的人”
肖河道“您的意思是,殺死景王的人,不是高位的人,而是低位的人。可低位的人,為了什么呢”
溫不二道“事出必有因,低位,有多低?很多看似毫無聯系的事情,往往都是有聯系的。找人就像是剝蒜,你得一層一層的撥開”
肖河道“先不說這個人可能是誰,這個人殺了景王,殺了黑白無常。我覺得是滅口,可是是誰在滅口呢”
“這個人的背后是誰,這個人不重要,他背后的人才重要。找到他,不算本事,挖出他背后的人,才是本事”
溫不二道“一個有膽子殺景王和黑白無常的人,心思應該是挺細膩的。殺人,是逼不得已還是早有謀劃呢”
雷鳴道“如果是逼不得已,我們找到他的機會,就更大了”
溫不二道“景王這么來皇城,無非是來向陰陽二老問罪,向陰陽家問罪。黑白無常刺殺景王,結果失敗了”
“要說滅口,陰陽二老沒這個膽子,他們的命,都是朝廷的。黑白無常是陰陽二老的徒弟”
“可這黑白無常,多年來行走江湖,做了誰的棋子,不好說。死了這么多人,哪一個才是必須死的呢”
“景王是最尊貴的,可他,有可能不是刺客必殺的人。有些刺客,為了隱藏自己,會選擇殺很多人,掩蓋自己真正要殺的那個人”
肖河道“景王破例進京,我覺得黑白無常的刺殺只是一個引子。景王或許發現了什么,所以他必須來”
溫不二道“這么說也有可能,藩王離開屬地,可是死罪。景王發現的事,可能關系到我們酒衣的命運啊”
肖河道“這就不是一件刺殺案那么簡單了,一定和廟堂、江湖都有關系。殺死景王的,一定是江湖人”
“幕后的一定是朝廷的人,不管高位低位,都能威脅到酒衣的命運。這個幕后的人,倒也不怎么高明”
吳鉤道“這個范圍太大了,威脅到一個皇朝命運的,方方面面的太多了。三位大人的時間,并不多”
溫不二道“他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皇上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對了,說說吳老將軍的事情,這次去見皇上,正好一起說”
雷鳴道“吳老將軍是昔日慕容軍的先鋒大將,我想了半天,當年天雷山一戰,您有參與,景王是個什么樣的人”
吳鉤道“嗯,景王啊,是個狠人”
雷鳴道“能不能詳細說說”
吳鉤道“我想想啊,當年我是跟著大白將軍的,天雷山一戰打了十多天,挺慘的,我們和青璃,你爭我奪的”
“本來郁郁蔥蔥的天雷山,到了晚上就變得陰森的可怕,死的人太多了。景王本來是督戰的”
“說得好聽是督戰,其實啊,大家都明白,就是來蹭軍功的。待在后方,啥事不干,就能有功勞”
“我們誰都沒想到,到了最后一天,現在來看是最后一天啊,當時誰也不知道那會是最后一天”
“景王換上了士兵的盔甲,扛著王旗一直向前走,走到山頂的時候,他帶來的人,都拼光了”
“他自己,也受了重傷,要不是太醫們趕到的及時,他就死在天雷山上了”
雷鳴道“您知道景王為什么這么拼嗎”
吳鉤道“景王的兒子,是被青璃殺的”
溫不二道“不可能,景王的兒子,是被一個瘋子殺死的。這個案子,是我親自查的”
吳鉤道“真的是瘋子嗎”
溫不二道“是”
吳鉤道“您信嗎”
溫不二道“不信也得信”
吳鉤道“那就是不信,誰會信呢。一個瘋子殺死了景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