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的面前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茶壺,三個茶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任何東西
沈山河和楚星絕走了過去,坐在了楚一的對面,兩人都是側對著楚一,拿起了桌上的茶杯
茶杯中的茶是溫的,對于他們到來的時間,楚一算的很準。茶水,不熱,不涼,正好可以喝下去
沈山河笑著道“這天下,能讓皇上親自斟茶的人,不多。我感到很榮幸,您應該知道我的來意,我就有話直說了”
楚一道“沈盟主的來意朕清楚,你做的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不過你少見了一個人,要不要見一見?”
沈山河道“皇上是說清塵衛的衛主鄭久洲?”
楚一道“除了他,那一戰的人你都已經見過了”
沈山河道“如果能見的話,當然可以。這位清塵衛的衛主,我都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一直神龍不見首不見尾的”
楚一道“他活著,只是從沒有在百姓面前出現過。見過他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朕,一個是先皇”
“清塵衛的衛主,歷來都是會消失無蹤。他們的位置,在他們死后,會有副衛主接替。而他們,是皇帝的貼身護衛”
沈山河道“這位鄭前輩的武藝高于我,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楚一道“要是硬碰硬,他打不過你。不過他藏起來的本事,天下第一。他如果不主動一些,你永遠都找不到他”
沈山河道“那他比我厲害多了,我都找不到他,何談贏了他,又何談比他厲害呢。既然還差一個人,那么就請皇上讓他出來吧”
楚一道“鄭老前輩,出來吧”
楚一的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在桃花樹上浮現出來,飄然落地,站在了楚一的身后
沈山河笑著道,“或許要找出鄭老前輩來并不難,我若一劍砍向桃樹,花朵紛然飄落,身形自然就暴露了”
楚一笑著道“會嗎”
鄭久洲搖了搖頭,道“不會”
楚一接著道,“怎么不會呢”
鄭久洲道“我在暗處,沈盟主在明處。我可以看到沈盟主何時揮劍,劍揮向何處。若說沈盟主不碰劍就可以出劍,出的還是無形之劍”
“那我也沒什么話說了,不過如果不是的話,我雖然年邁,可這身法也是沒有落下的。片葉不沾身,還是可以做到的”
沈山河道“鄭老前輩能當上清塵衛的衛主,在整個酒衣,武藝肯定是數一數二的。加上皇室的培養,您的武藝,要比我們這樣的人高很多”
“別的不說,就說武功典籍,您看的,一定是比我們多的。我若是看了其他門派的典籍,就算是偷師了”
“可像您這樣的朝廷武者則不同,這皇宮里的藏經閣,我聽說你們可以隨意翻閱。你們雜糅百家,兼取眾家之長”
“這一點上,你們已經領先了我們很多。做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你們如同正史,我們如同野史”
“你們是看不上我們的,當然,我們也看不上你們。武無第一,我來,不是與您一較高下的,不知道對于五十年前的事,老前輩是否可以知無不言呢”
鄭久洲道“沈盟主的嘴很厲害,能說會道的。又夸人,又罵人的。不讓人感覺在云端,也不讓人感覺在低谷”
“沈盟主可能很在意平起平坐吧,五十年前的事,沈盟主想要知道什么呢”
沈山河道“您能告訴我什么呢”
鄭久洲道“我能告訴你我能告訴你的一切”
沈山河道“前輩有判斷,我也有。如果說我想知道的,前輩判斷成不能說的呢”
鄭久洲道“我想,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沈山河道“好,五十年前,清塵衛隨軍隊前往琉璃山,任務是什么,去了多少人”
鄭久洲道“五十年前啊,時間太久了,我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