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執道“俠以武犯禁,臣以功震主。這話說的無可反駁,就是好,就是妙”
沈山河道“老前輩并沒有說出哪里好,哪里妙”
燕北執道“你覺得這話如何”
沈山河道“我還在想”
燕北執道“這話不是你說的?”
沈山河道“我說不出這樣的話”
燕北執道“能說出這句話的人,定是一位大人物”
沈山河道“如您所言,這是兩位大人物所說,在我們那,他們是很厲害的人。”
燕北執道“我們也曾有很多厲害的人,現如今大多不在了。在這墓碑前這么多天,突然覺得人命是那么的脆弱”
“以前我從沒覺得一條人命有這么容易的失去,可一下子就失去了這么多,讓人很難接受”
沈山河道“死亡一直都是一個很悲傷的事情,老前輩不要太過傷心,沒有誰可以長生不死的”
“死于戰爭,這是命運。人各有命,生生死死,是我們無法改變的事情。既然無法改變,就不要難過”
燕北執道“這些,我知道。但如果不是你們,他們就不會死”
沈山河道“如果不是我們,我們的墓碑也不會立在這里”
燕北執道“你走吧”
沈山河道“久坐對身體不好,要時常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燕北執笑了笑,揮了揮手,沈山河轉身離開了
花開萬朵,各表一枝
在離開了客棧之后,朱天語和藍天并肩而行,離開了明德城,去了城外的一個小村子
村子不大,村口有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三個字,無邪村
村里的房屋建筑排列的很整齊,井字形結構。每一家的門前都種著一棵樹,種什么的都有
桃樹,杏樹,槐樹,柳樹
朱天語進村之后,沿著主路慢慢地走著,走進了一戶門前種著柳樹的人家,跟在后面的藍天關上了門
院落里有一顆柳樹,樹下擺著一張搖椅,椅子上坐著一個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朱天語走到白發老頭身前,道“回來了”
白發老頭前后搖著,一把黃色的蒲扇輕輕地扇著,額前的幾絲白發飄來飄去,“嗯,看見了”
朱天語道“事情已經都和沈山河說了”
白發老頭道“嗯,本就是這么打算的,這就是你們要做的事”
朱天語道“你覺得沈山河可以扳倒蘇南喬?”
白發老頭道“我并不覺得他可以做到,但我們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此時的酒衣,他風頭最盛”
“蘇南喬既然去了青璃,我們就要利用好這段時間。他的家里,一定什么都沒有。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我就不信都是死鴨子”
朱天語道“這事我們自己來做就好了,為什么要把沈山河牽進來呢”
白發老頭道“因為我看好他,可能你沒有在意。可是你想一想,當初他到達望海潮的時候”
“不過是入室境界而已,帶著一些朋友,去離恨橋帶走了尚天,還公然處死了尚天”
朱天語道“他的膽子很大,他的身后,有奇門撐腰,所以離恨橋不敢有所動作”
白發老頭道“有道理,只要邢念白不死,沒人敢動沈山河。可江湖上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
“他沈山河做的事,哪怕邢念白在,也不會出手。沈山河持劍下山,是邢念白對他的考驗”
“也是奇門對他的考驗,如果打不過就要邢念白救場,他還做什么掌門”
朱天語道“你覺得離恨橋沒有動手,是因為沈山河自己?”
白發老頭道“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沈山河這個人。記得他剛下山的時候,就對青燈教宣戰了”
“青燈教可不是善茬,那里的人都是狠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