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夏愣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燈草,她對此唯一的了解就是唐躍的一句話“看見燈草就快跑。”
不等她跑,一旁的周煥奕卻突然拉住了他,表情微微有了變化“現(xiàn)在還來得及,一會拜托你扛著我跑了。”
“???”阮清夏就差頭頂冒出三個黑人問號了,她看了看還在原地沒有反應的燈草,現(xiàn)在兩人一起跑不正是時候?
下一秒,她一旁的周煥奕變成了一臺販賣機。
“…”
所以才要我扛著你跑嗎?你腦袋里有屎吧!
阮清夏再善良也不會扛著這樣危急關頭變成販賣機的人跑,她看也不看他就回頭向樓上跑去,才剛剛回頭,她的臉就貼上了另一張慘白的臉。
那是蓮蓮的臉。
蓮蓮還是那么漂亮,她穿著一身芭蕾舞裙,踮著腳尖在原地跳起舞來,像是要配合她,頭頂灑下一道聚光燈,把蓮蓮映襯得像是專業(yè)的芭蕾舞演員,四周似乎有歌聲隱隱約約,蓮蓮跟著那歌聲旋轉跳躍,好不美麗。
這時候另一道聚光燈亮起,谷時在黑暗中露出了臉,他還是那么好看,卻穿著一身貼身的拉丁舞服裝,他跳著拉丁舞靠近蓮蓮,然后在她面前單膝下跪“我的公主。”
蓮蓮把手放在了谷時伸出的手上,忽然抬頭看向了阮清夏,眼里滿是挑釁。
阮清夏看著面前的一切,使勁搖了搖頭,她意識到了什么,那個想法明明很明顯的在潛意識里回蕩,但就是走不進她的腦海,她想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雙腳都在發(fā)軟,頭也越來越不清醒。
眼前谷時的臉漸漸變成了好幾個,那雙深不見底的藍色瞳孔也變成了好幾個,她看著看著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無人的深海。
那里很安靜,很黑,四周只有沉浮的浮游物,沒有任何活物,她孤獨的在深海里飄啊飄,眼里所見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就好像與世隔絕,她漸漸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也對,深海中怎么能呼吸呢?那么就死在這里好不好?阮清夏這樣問自己。
“好。”她聽見自己說。
窒息感一瞬間加強,所有的空氣被強行奪走,阮清夏的腦袋空了一瞬間,她使勁睜開眼睛,眼前不再是黑暗,而是一顆巨大的蕨類植物,正伸出柔軟的藤蔓扼住了她的脖子。
只是清醒了一瞬間,阮清夏的身體已經(jīng)做出了反應,從手掌心長出的藤蔓跟燈草的極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藤蔓有小刀般的樹葉,兩根藤蔓在相觸的一瞬間,阮清夏的樹葉就把燈草的切成了幾段。
呼吸到空氣,阮清夏重新活了過來,她大口喘著氣,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站在新華書店門口。
周煥奕還是保持著販賣機形態(tài)在一旁,蓮蓮和谷時自然是不存在的,那燈草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一米處,周身都長出了藤蔓,它身上散發(fā)的綠色熒光好像并不是單純的光。
除了剛剛的幻覺,阮清夏此時也依舊感覺到手腳發(fā)軟,那燈草在藤蔓被砍斷后又在受傷處長出了新的藤蔓,此時那些藤蔓搖動著身體,躍躍欲試著想再次襲擊。
“臥槽!燈草!”
阮清夏正不知如何是好,粗狂的聲音從透頂傳來,她回頭看過去,正是樓上那個壯漢。
而在阮清夏回頭的一瞬間,燈草的藤蔓已經(jīng)抓住時機,部在一瞬間襲了上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快速的裹住了她的身體。
她動彈不得,繞住她頸脖的藤蔓格外用力,氧氣又開始被慢慢抽走,阮清夏用力撲騰著,手掌心的藤蔓終究勢單力薄,燈草的藤蔓砍斷了又長,阮清夏拼命的掙扎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草。”粗礦的聲音帶著一些猶豫,但不過兩秒,阮清夏就感覺到一個身影跳到了自己面前,一股暖氣撲了上來,緊跟著的是燦爛的火光。
紅紅的烈火從男人的嘴里噴出來,把纏繞的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