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黑暗抽離,阮清夏一下子坐起來,從口中吐出一大口水,大半天才緩過神來,她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同時鼻子里鉆進一股煙味,面前的世界都是霧蒙蒙一片,她緩了緩回憶起了昏過去之前的景象。
她沒有死。
那種瀕死的恐懼再一次浮上腦海,她攥緊胸前半干的衣服,用手揮了揮面前的帶著煙味的白霧,同時手碰到了透明的壁,其實在聞到煙味的時候她已經大概知道是誰救了自己了。
果然,揮了揮手閉著眼睛的谷時出現在身邊,衣服和頭發都濕透了貼在身上,手指里夾著的煙還在燃燒,旁邊是好幾根煙頭,他估計累壞了居然沒有打鼾。
笑了一下,阮清夏發現自己和谷時還在井里,只是兩人都處于一個透明的玻璃球里,把井水隔離在外,外面是一條井道,水流平緩,應該早遠離了入海口。她看著谷時一陣心安,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找到的自己,在關鍵時刻救了她的性命。
推了推谷時,對方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在看到阮清夏的下一秒笑了起來,“公主醒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阮清夏也笑了起來。
“碰運氣,亂走,花了一些時間。”谷時伸了個懶腰,手碰到了玻璃壁撞得哐啷一聲。
“我去…”他捂住手臂,“這道具還真挺實用。”
“噗。”阮清夏捂住肚子,“那上面發生了什么,你怎么下來了?”
“我在上面看公主嘛,越看越覺得那個假公主可疑,正好周煥奕是販賣機,我就抽了很多道具。”谷時邊揉手邊說,“抽到了這個保護球,我就不會污染水源,正好看到你身后的尸體,就下來找你了。”
“這么早就來了?”阮清夏驚訝。
“嗯。”谷時點頭,“不過我們現在怎么回去成了一個問題。”
說到這阮清夏想起了自己的立柜,她會差點死掉就是因為立柜的損壞,她打開表蓋再次用手撥弄指針,驚訝的是這次立柜居然在面前出現了,她打開抽屜,看到了胡桃子給她的發夾。
“怎么回事…”阮清夏喃喃。
她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手表這一路上確實是好的,卻在關鍵時刻出了問題,現在卻又恢復了,說不是人為的她都不相信,可阮清夏之前確實一個人待在水里啊,是誰有讓別人的道具無效的能力或道具嗎,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谷時見阮清夏皺緊了眉,伸出手來戳了戳后者的眉心,“別想這么多了,我們回去吧。”
“可是…”阮清夏欲言又止,“就算不管手表的問題,我可以回去,你怎么回去?而且你現在來了我們也有更多時間尋找水花了。”
“我估計假公主口中的水花就是騙人的。”谷時抬了抬眉,“她把我們弄來這里就是想讓我們死。”
“為什么?”
“這我怎么知道,不過我想了一下她的話漏洞百出。”他往外張望著,“她明顯是個野心很重的人,被我們拆穿后卻說什么她也不想她也委屈,而且那個一直等在城堡外的馬車也很不符合現實,這個井的危險太多,她從未提過,我估計真公主就是她殺的。”
“對,她是一個前后矛盾的人。”阮清夏贊同。
“所以我們出去后殺了她就行了。”谷時聳肩。
“那還是不至于這么武斷,到底你要怎么出去?”阮清夏說著從立柜里拿出了蝴蝶結。
“這個你不用管,安心回去就是,我自有辦法。”
“可是…”
“公主又開始婆婆媽媽了。”谷時假裝不耐煩的堵了堵耳朵,又笑起來搶過阮清夏的發夾不顧對方的掙扎夾在了她頭上。
“干嘛呀…”阮清夏不滿,還來不及說什么對方再次伸手,速度飛快,準確無誤的按在了她頭上的蝴蝶結發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