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這兩個字一出,阮清夏徹底呆了,倒是谷時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不過很快他表情夸張的捂住嘴,“什么,你叫唐久?”
這浮夸的演技讓老板頗為尷尬,“有什么問題嗎…”
“你是這個村子的原住民嗎?”阮清夏急不可耐的湊上去,這可是個重大線索。
“是啊怎么了?”
“那么…”從日記本里拿出了一張紙遞給老板,阮清夏同時拿出了謊言識別器,“這里面的唐久是你嗎?”
老板接過日記紙,低頭仔細的閱讀后表情越來越難看,很快他把紙揉成了一團往身后一拋,臉上變得面無表情,“這不關你們的事。”
謊言識別器亮起紅燈,意思說關他們的事?可這種回復沒什么用啊。阮清夏收回了謊言識別器,就算是不用這個道具,老板的表現依舊很明顯,就算他不是文中的唐久,也一定經歷過日記里的內容。
阮清夏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你講清楚。”
阮清夏用了大力氣,對方的骨頭都開始咔咔作響,可唐久只是皺了皺眉,“你們可以出去了。”
他此時的模樣跟之前敦厚老實的老板判若兩人,絲毫不害怕阮清夏的威脅,使勁甩開了后者的手,力量之大阮清夏居然抓不住他。
谷時身手敏捷的單手撐著桌子跳到了老板面前,黑斧橫立,“公主殿下還沒說完話呢,你著急去哪里?”
沒想到的是,老板扯了扯嘴角,下一秒消失在了原地。沒有任何征兆,也不是隱身,而是實實在在的在兩人眼前消失了,阮清夏立馬反應過來跑出店往街上一看,果然街上空空蕩蕩,所有人都消失了,她看了看手表,10點整。
谷時也跟了出來,歪了歪頭,“這下怎么辦公主?”
“繼續找日記。”所有人白天總會出現,不怕等不到他們,倒是這些人一消失倒沒人礙手礙腳了,他們可以好好把整個村子翻一遍。
二人挨家挨戶翻過去,也懶得收拾和歸位了,就像強盜洗劫一般,所到之處都是一片狼藉,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們終于在一間屋子里的書中找到了日記,還不止一頁。
她們整理了一下順序,發現大概能拼湊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了。
2001年10月11日
今天我坐著公交車回了村子里,一路顛簸導致我很不舒服,下午才回到了村子。這里依舊是熟悉的模樣,只是街上居然沒有一個人,我順著街道走到了村子的末尾,大白天的真的沒有一個人出來散步,大樹下也沒有人乘涼,我很驚訝。
我回到了自己的家,父母都坐在客廳臉色蒼白,看到我沒有一點反應,就好像我不是他們的孩子,直到我主動跟他們打了招呼,她們才勉強笑著歡迎我回家,完不問我這段時間去哪里了,就連歡迎我也好像在被迫表演。
我尷尬的和他們寒暄了一下,放下行李直奔唐久家,唐久家卻已經空了,不光是他,連他的父母也不見了,我在整個村子里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難道他真的去城里了?會不會我恰好和他錯開了?
2001年10月12日
昨天半夜我出去丟垃圾的時候震驚了,村子里的夜晚…原來這么熱鬧。
街上燈火連綿,所有的人都出來了,就像個集會,有的人在散步,有的湊在一起聊天,還有的在吃飯,更多的人端著一杯紅色液體在喝,她們看到我似乎都十分驚訝,但驚訝過后都露出了笑容,色情的邀請我去他們家玩,我哪里敢答應,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假死過的人,只是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了最初奇怪的感覺。
我走了一圈發現父母也在其中,看到我的表情有些奇怪,她們甚至沒有跟我打招呼,我這才明白他們半夜去哪里了,所有人都出來活動了,現在的他們已經是晝伏夜出的生物了嗎…
2001年10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