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田一胡思亂想著自己末日以來的經歷,他算是倒霉到家的那批人,末日以前有幸福和諧的家庭,處在家人的保護中對社會上的各種事毫不知情。
末日的到來卻在一夜之間奪走了他的親人,父母甚至還沒來得及進化異能就慘死于鴕鳥人手下,嚴田一勉強幸存下來,覺醒的異能卻是最沒用的販賣機,他只是個小孩,沒有自保的能力,更是找不到食物。
在最餓的時候,嚴田一甚至吃過土,那東西讓他好幾天不能上廁所,差點活活憋死他,好不容易勉強生存下來,沒有食物的大人們卻再次盯上了他,在喪心病狂已經好久沒有進食的人眼中他就是一塊鮮美的肉。
于是他每天驚心膽顫的生活著,一路逃到了天津,天津的人大部分都去北京了,所以殘留的食物多了一些,還沒來得及感到幸運,卻遇上了娘炮一行人,他們靠搶劫勉強能吃飽,卻只分給他塞牙縫般的食物,沒事就對他拳腳相加…
回憶涌上心頭,嚴田一不知何時又濕了眼眶,還好他此時是透明的,阮清夏谷時看不見他,他趕緊擦了擦眼淚不敢露出軟弱的模樣,他希望自己能夠得到認可獲得可靠的同伴。
另一邊阮清夏可沒有感受到嚴田一心中的想法,她此刻只想到自己已經徹底摸清了彩色棋盤的套路,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出去再把娘炮錘得找不著北。
谷時和阮清夏早有默契,既然摸透了套路就開始一言不發的前進,倒是嚴田一半天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二人已經開始行進了,她們再次出發,這次沒有任何意外,踩過一塊塊彩色的瓷磚,十分鐘后,三人站到了瓷磚的盡頭。
當阮清夏一腳踩到瓷磚邊緣的黑暗,各種各樣彩色的光亮幾乎在一瞬間褪去,同時濃厚的霧裹了上來,她發現自己站到了酒店的院子里,回頭就是她剛剛爬過的鐵柵欄,看來三人成功通關,回到了現實空間。
這么想著她趕緊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好,她身上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衣服掛件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原本穿著的運動裝,旁邊谷時和嚴田一也現出了身形,二人出現之時表情都有些緊張,不約而同的低頭看自己的穿著,他們十分恐懼穿著裙子出現在現實世界。
想到此處阮清夏忍不住笑了笑,重新回到了黑暗的濃霧中居然讓她產生了一點安感,她伸出手去抓了抓黑霧,這霧一路裹著她從重慶到北京到天津,倒像是可視的空氣了。
這么想著她再往前看,不遠處兩個雙胞胎大漢不知何時也重新出現了,他們在一棵已經枯萎的大樹下,原本穿著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看起來其中一個傷得很重已經站不起來了。
阮清夏皺了皺眉,在剛剛的空間里她并沒有看到兩個大漢,而他們的重新出現反倒顯得有些可疑了,她沒走過去而是在原地大喊,“那兩個壯漢,你們剛剛去哪里了?”
傷勢稍微好一點的壯漢回過了頭,他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大大的蒜頭鼻和厚實的嘴唇,第一眼看會給人留下兇狠的映像,此刻他那張臉上滿是血跡,一道新鮮的豁口橫穿臉頰,鮮血淋漓。
他看著阮清夏,“我們進入了一個彩色的游戲…”
他訴說了自己的經歷,跟阮清夏大致相同,但他們運氣好只召喚出了一個神,二人身上還正好有克制的道具,可即使如此他們依舊陷入了苦戰受了重傷。
阮清夏勉強相信了他,沒有誰會苦肉計到把自己打得站不起來,她走過去查看了一下,雙胞胎中的另一個人退的一邊的骨頭幾乎是粉碎了,如果沒有道具或醫療異能的人,他這條腿就廢了。
阮清夏自然是沒有這種道具的,而谷時不管有沒有都不會幫忙,另一邊嚴田一曾經也被這對雙胞胎欺壓過,更不可能拿出道具來幫忙了,這么想著阮清夏突然愣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來一個人,那個醫療系女人呢?!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