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妖捂著如同噬骨般疼痛難忍的胸口,雙腿顫抖的硬撐著。
她努力的嘲笑著,盡管輕輕一動就會撕扯著傷口。
“這就是你的青梅竹馬?果真是人間絕色呢,但是怎么看,她都和身旁那位風流倜儻的道友更加般配。”
連城握著長劍的手發出咯咯的聲響,泛白的骨節沒有一絲血色。
連城的母親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城兒,她失憶前就不曾放你在心上,失憶后她愛的仍舊是那個少年。你何時贏過?”
連城單膝跪地,長劍嗡的一聲刺入堅硬的地面 “我終究是輸了!”
童哆啦長舒一口氣“愛情沒有輸贏,童沛妍也不是物件,任你贏來輸去的。我不是童沛妍,你認錯人了。而且我也不曾失憶,只是和她長的像而已。但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今生今世,我只愛墨寒一人。”
本來一臉淡然的墨寒猛地側目,這是平生第一次聽到她說愛自己,心中那一抹甜蜜蔓延開來,眼中的熱切恨不得將她融化。
連城聽了這話,驚訝的抬起垂下的眼睫。
天下怎么會有兩個長的一樣的人,不可能。
“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童哆啦望著仍舊執迷不悟的連城,不由得笑了起來“我若真是她,那你來幫我恢復記憶吧。”
連城轉過頭對著蝶妖冷漠的說道“今日放你一馬,休得再打這個孩子的主意。如若你們再違逆天理,我定拼勁全力屠戮你們血蝶一族。”
蝶妖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連城母親懷中熟睡的嬰兒,展著巨大的彩翅飛向密林。
地面上被催眠的血蝴蝶也慢慢蘇醒,緩緩的拍打著翅膀奮力的飛向天空。
許久沒有言語的墨寒嘴角噙著笑意“接下來我們聊聊你為何需要火種!”
連城臉上一怔,眼前的男人小他兩歲卻是心思縝密。
他曾是龍族最優秀的男子,后因童沛妍的事被驅逐。
看來在這男人面前自己如同跳梁小丑,無從遁形。實話實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點點頭“二位請隨我來。”
墨寒毫無顧忌的牽起童哆啦的手跟在連城母子的身后。
童哆啦心想著,如果自己是童沛妍,失憶前后都會愛上眼前的男人,那么這個男人還真是她此生逃不過的劫,而這情劫卻是如蜜灌心,她心甘情愿深陷其中。
墨寒看著身側的人兒緋紅的雙頰,醉人的梨渦,不由得心情甚好,竟笑出了聲音。
“你笑什么呢?”童哆啦仿佛被看穿了心思,有些害羞。
“沒什么,我的夫人很是可愛。”
連城聽著身后打情罵俏的一對璧人,心里很是失落。
他們在連城的院子處停了下來,連城的母親抱著嬰兒先行離開。
“二位,請隨我來。”
迎著慘白的月光,他將童哆啦和墨寒恭敬的請進了屋。
他并未開燈,三人圍坐在方桌旁。
連城輕嘆一聲,挽起袖子,伸出手臂。
“熒光劑?夜光人?”
墨寒屈指敲了一下童哆啦的腦袋“大驚小怪,不夠沉穩。”
“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
“哦。啊?你裝深沉!”
“這種情況多久了?”墨寒一臉嚴肅的看著連城。
“六年前,我受到魔界的襲擊之后就這樣了,雖然修為有很大的提升,并有了幻冰的能力,但是我的身體冰寒至極,就連心都是冰的。”
“魔界?你怎么這么確定?”墨寒眉頭微蹙。
連城頷首“因為我和那個人交鋒相對的時候,在他掌心發現了一個圖騰,后來證實確實是魔界的圖騰,而此人應該是魔界的皇族。”
“那人的樣子你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