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們看了都大驚失色,怕是齊悠純少了一道護身符。
連忙說“大人怎么能接了這文書呢?如今齊家成了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齊家人挫骨揚灰。大人一直能無事都是因為與公主的婚約。如今婚約沒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齊悠純卻沒想到這一點,只說“命運如此,豈能是人力所改。我堂堂七尺男兒怎能讓一個女子庇護?”
眾幕僚又勸了許多,均沒有結果,漸漸也都不說什么了。
幾日后,霜容公主忽然也想到了這個事,忽然請旨要與齊悠純完婚。齊悠純本來打算拿出文書與霜容公主看,可沒想到婚禮當然竟然被幕僚們五花大綁送到了霜容公主府。
霜容公主知道,如今,他對她也該是恨透了。
霜容公主說“我與你成婚是為了救你性命,不為別的。你若心里不愿,我自然不會強求。你若心里有別人,自然可以娶進門做妾,我全不在意。”說著轉身離開。
佩兒見了,忙說“公主心里明明有駙馬,何故如此說?”
霜容公主道“正是因為我心里有他,我才不愿意讓他難過,我才想讓他高興,不是嗎?”
佩兒不解,只覺得自家公主不開心。
齊悠純一個人坐在房里,也說不上什么滋味。若是當初無人給他和霜容公主賜婚,怕是他面對霜容公主如此人物,也會情不自禁動心。只是,一紙婚書出來,倒是像逼迫他一樣了。他不愿意。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眾人只知道霜容公主和駙馬從來都是分房而睡。駙馬未曾納妾,與公主也并不恩愛。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霜容公主因病去世了。同日,只隔了兩個時辰,駙馬也去了。
在人們整理二位的遺物的時候,發現霜容公主的房間里有很多男人的鞋襪,均是駙馬的尺寸。陣腳越來越好,做工越來越精細。
他們又在駙馬的房中發現大量詩稿,多數是寫給霜容公主的。
只是他們二人從未想過要送給對方。
眾人不解,只有佩兒明白。若二人不是在宮里,定是佳偶天成。如今,也只不過是求而不得,意難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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