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有事向太后娘娘稟告,麻煩姑姑通告一聲。”老太監早已把信藏在兜里。
“張公公,太后娘娘連日受驚,這會兒剛睡下,有什么事明兒再說吧。”
這姑姑大概五十多歲,身穿紫紅色衣服,眼睛不大,此刻卻盯著張公公,明顯是在攆人。
”紫娟姑姑,奴才這事等不得,很重要,勞煩姑姑。”張公公討好似的笑著往紫娟手里塞了一錠銀子。
紫娟掂了掂手里的銀子,放到了自己兜里。
“那你在這里候著吧,我去瞧瞧太后娘娘醒了沒,若是醒了,我便說與太后娘娘聽。”
“多謝紫娟姑姑。”
流光殿。
“娘娘,您忍著點。”彩蝶正在為華妃換藥。
私處的藥一個時辰換一次,這是華妃的私人御醫吩咐的。
此刻華妃元氣已經基本恢復,只是身體撕裂般的疼。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光彩,唯一剩下的就是仇恨。
她,鳳玉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任何人見了她都要笑臉相迎;
她是星月國最尊貴的公主,可是,最尊貴的公主也被當作做珍貴的禮物送給了端木輝那個老男人。
本以為此生都要在老男人的禁錮中度過,可是,世界上怎么會有那么好看的男子,那么動聽的歌聲,那么溫柔,那么治愈,那么不在乎世俗。這個男子讓她將死的心活了過來。
她多希望時間能夠倒流,那她就算死都要求著父王嫁給端木王朝的大殿下。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也不可能了。
也許是上天也為她的癡情感動,澤王殿下居然主動跟她說話,澤王殿下喜歡下棋,于是她瘋狂的學習下棋,終于澤王殿下來流光殿找她下棋了。
她開心的幾乎要跳起來,進展比她想象中快,朔王殿下主動撲倒了她。
他們如膠似漆過了兩個月。他的一切她都喜歡,她都關注。
突然有一天居然有人跟她說澤王殿下把身上的天澤令送給了一個叫做楊雪的姑娘。
昔日,他說天澤令是母親遺物,不能贈與他人。
她說,什么才不算他人呢?
自然是父母妻兒。
憑什么,她用盡心思,卻只是一個“他人”?
憑什么,那個女人什么都沒做,就不是他的“他人”?
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個女人除了。
只有除了那個女人,澤王殿下才能完整的屬于她,即使是一個“他人”。
可是,自己不過想殺了一個沒有身份的奴才,為什么會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自己做錯了嗎?自己當然不會錯,一定是那個女人,端木崢才會對自己下狠手。
自己如此這般,以后再無顏面見澤王殿下。
但是,死也要拉上那個小賤人,最好再把端木崢那個沒娘養的一起殺了,把端木朔也殺了,如此,澤王殿下也會少一些競爭對手,自己死了之后,殿下還會想起自己的好。
除了眼神像魔鬼,華妃出奇的安靜。
“彩蝶,去朔王府吧。”
彩蝶只淚流滿面,她的公主是要打算飛蛾撲火嗎?
“娘娘,不如我們過些時日去好嗎?或者你安排彩蝶去做可好?”
彩蝶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慢慢詢問華妃。
“本宮一天都等不了了,去安排吧。”
昨晚整個流光殿還有那些狗太監都知道的……怎么還能撐過一天。
太后宮中。
“豈有此理!我就說貴妃好生生,怎么就……原來是華妃在作怪!我到要看看她是何方妖孽!”
太后把信一把拍在桌子上,怒氣沖天。她平日對貴妃寵愛有加,可是發生了那擋子事,也只當咎由自取,今日一看拂塵遺信,原來是華妃作妖!
朔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