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直盯著林大郎,林大郎佝著背,眼睛左右瞟瞟以后迅速沖進(jìn)他家房門。
林三郎失聲叫道“糟了……他家后門出去就是大山!”
端木崢立刻命人前后包抄,楊雪看得出來,端木崢一點都不著急,不過想想也是,區(qū)區(qū)一個鄉(xiāng)野村夫,盡管長了翅膀,也不能從端木崢的眼皮子底下飛走。
果然,片刻之間,林大郎就被擒住,要是照端木崢往日的脾性,那抓住首先就是一頓打,但今天端木崢硬是耐著性子,未經(jīng)刑罰,先讓林大郎招供,遺憾的是,林大郎根本不打算說出實情,照他的說法,之前他確實不知道那個洞里有死尸,他也是最近兩天才發(fā)現(xiàn)的。
據(jù)林大郎待取證回憶,一個月前的一個傍晚,他看到一個醉漢跑到他家地里,搬開了那個洞上的土板,把手里的酒放到那個洞里,林大郎很驚奇自己家的地里居然還會有一個洞,最讓他驚喜的是,還有人把酒存在那個洞里,于是,待醉漢走后,林大郎就去把醉漢存在洞里的酒拿走,他想著,取自家地里的東西,就是不能算偷。
林大郎的酒癮在清晨最嚴(yán)重,所以以后的日子,林大郎每天凌晨都會去洞里找酒,最令他開心的是,他每次去都能拿到足夠的酒,直到昨天,他去洞里面沒看到酒,卻看到了許多尸體,他想也沒想,就動手把洞口堵住,同時他覺得這塊地很邪門,不敢再種,想著不如挖了林二郎家的田埂,然后把自家這塊地賠上。
林大郎交代完,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正如同沒有人會相信天上會掉餡餅一樣,他難到就不覺得很奇怪,為何他連續(xù)一個月都有酒拿?就算有藏酒醉漢,在發(fā)現(xiàn)自己藏的酒多次被拿,為何還要繼續(xù)藏在已經(jīng)暴露的地方?況且,醉漢又如何知道他家地里有一個洞?又如何要把酒藏在別人家地里?
林大郎說出的實情讓端木崢非常鬼火,他覺得林大郎在侮辱他的智商,端木崢相信,如果林大郎確實殺人填尸了,就一定會留下線索!
端木崢在林大郎腳底插滿刺之后,又讓許銘浩押著林大郎走著去洞里取證,他留在林大郎家取證,楊雪也跟他一起。
楊雪明白,端木崢這樣做是為了照顧她,一方面擔(dān)心她的身體吃不消,另一方面可能是因為怕洞里的那些尸體引起自己的不適,雖然她最想去看的是那個洞,但心里還是不愿意辜負(fù)端木崢的一片苦心,并且,林大郎家里取證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
林大郎家就一進(jìn)一出兩個房間,開門進(jìn)去,是第一間,采光最好,窗口最大的一間,但大白天這個房間里也有一些昏暗,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凌亂的床,床上有被褥,衣服,襪子,手帕,枕間還有一個破損的碗,床往后是已經(jīng)沒有溫度的爐火,爐火旁有一張歪歪扭扭的桌子,上面放滿了臟的和不臟的碗,還有一些筷子,勺子,發(fā)霉的糧食;地上就是各種鞋子和鍋。
楊雪跟在端木崢后面小心翼翼的下腳,生怕踩到不該踩的東西,端木崢拿了一大把蠟燭在手里,點燃之后,整個房間變得透亮,此時再看房間,只覺得破舊的不像是人住的,墻壁上的石頭已經(jīng)掉了一些,楊雪肯定,只要刮風(fēng),這個墻肯定漏風(fēng)!
想著漏風(fēng),自然就會聯(lián)想到下雨,楊雪下意識的往房頂上看,果然,房頂已可見光
”這也太慘了吧!啊~啊~!“
楊雪還是不小心踩到一口鍋,圓底鍋,那個‘啊’從第一聲變到第四聲,端木崢險些嚇得滑倒,轉(zhuǎn)頭看見楊雪已經(jīng)開始倒下,不經(jīng)過任何思考,端木崢往后一躍抱住楊雪,然后快速翻身,讓自己墊在楊雪下面。
成功翻身之后,端木崢嘴角居然掛著一絲釋然的笑,但這個笑維持不到一秒的時間就變了味道,“額~”
端木崢悶聲慘叫,楊雪毫發(fā)無傷的躺在端木崢的人肉墊上,心驚不已,她來不及消化自己的驚訝,就聽到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