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郎顫抖趴在地上,驚恐的看著地上,說認罪。
端木崢嘴角輕輕揚起,“林大郎,抬頭看著我!你說你認罪,但我不知道你認的哪門子罪!好好老實交代一下吧!”
嚴刑之下,必有供詞,哪怕是無中生有!
楊雪心中悄然,有的人,明明知道認罪就是個死,在酷刑之下,也還是愿意認罪,好像認罪之后就會更加輕松似的……
可是,沒有真正的面對過死亡,又怎么知道,死亡比酷刑更加容易呢?
更可笑的是,明明可以少受些苦,直接承認犯罪事實,但是有的人就是偏偏要試一試,萬一自己挺過了呢?
楊雪心想,要是她有朝一日犯罪了,直接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交代犯罪事實,免受多余的苦楚……
話說回來,既然知道是犯罪,那就不應該去做,免得死的年輕……
林大郎不停咽口水,慢慢抬頭看端木崢,滿滿的,林大郎趴的地方有一個水灘在慢慢擴大。
端木崢有那么可怕?
怕到讓他失禁!
林大郎也察覺到了自己失控的行為,他眼中除了徹骨的恐懼,還有一絲絲氣惱與憤怒。
豆子大小的眼淚啪啪的從林大郎眼中滴落,端木崢有些看不下去,閉上眼睛似有些憤怒,“林大郎,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
“小人,不,罪人聽清楚的!罪人,是罪人誘拐那些小孩到洞里,然后把他們殺害!”
“畜牲!簡直是豬狗不如!就應該千刀萬剮!下十八層地獄!”
守在門口的旁觀百姓你一句我一語的指著端木崢的后背破口大罵,仿佛,死去的孩子是他們的一樣。
端木崢再一次拍驚堂木,“肅靜!肅靜!誰在喧嘩,杖二十!”
大殿里里外外瞬間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端木崢才稍微平息心中的怒氣,“林大郎,我再問你,何時知道你家地里有洞?你的妻女知不知情?為何要殺那些小孩?有沒有同伙?你是怎么殺死那些小孩的?”
林大郎再也不敢哭泣,聲音也盡量控制的不那么顫抖,“回大人,我爹死的時候告訴我地里有個洞,那時候我已經娶了媳婦,我爹見我媳婦不是個對我言聽計從的人,于是就給我留了一些財務在那個洞里,他說有朝一日我媳婦不聽使喚,那些財務夠我重新娶一個!但是,一年不到,那些財務就被我全部拿去喝酒,最后也只是一個空洞。我媳婦可能不知道那個洞的存在,反正我是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興許她知道也未可知。”
林大郎悄悄看了一眼候審的林家大嫂與小青,又回過頭繼續說話。
“一個月前,我去酒館賒酒喝,可是老板死活不愿意賒賬,但當時我已經兩天沒喝酒,心里難受的要緊!最后老板還是把我趕出酒館,我有氣無力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難受的不行,這時候,突然有一個青衣公子哥拿著一瓶上好的女兒紅遞到我面前,我想也沒想,伸手就去拿,那公子哥卻收回了酒瓶,他對我說,讓我幫他做事,做一次他給我一次酒,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他,接過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喝,我喝的正上頭的時候,那個公子哥告訴我,我已經喝了他的酒,該幫他做事了,他又遞給我一大袋杏仁,讓我找一個小孩,喂小孩吃,一定要吃完半袋,然后把小孩帶到我家地里的洞里……他說完就離開,再也沒有多余的話,我當時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照著他說的做了!”
“咳……咳~咳……”認領了小孩的五家人中,有人劇烈咳了起來,眼中有淚水,但除了咳聲再無其他。
楊雪心想,還好林大郎不是解剖的那個人,不然一字一句的生動描繪如何解剖他們小孩的尸體,那些做父母的應該會癲狂……
端木崢干咳一聲看著林大郎“你繼續說?!?
林大郎舌頭已經有些攪不動,嘴里已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