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贏啊!”
時間在嬴勾內(nèi)心對天狗的咒罵與惡毒的報復(fù)計劃的構(gòu)思中悄然流逝。
不知不覺,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害羞的朝陽自云海中露出了半個腦袋。
廚房中,傳來孫婆婆老邁的聲音。
“啊!嗯?”正想著壞事的嬴勾先是一愣,繼而反應(yīng)過來,回過頭看向廚房的方向,站起身走了過去的同時問道,“怎么了孫婆婆?”
“沒怎么,你這孩子今兒怎么魂不守舍的。”
孫婆子狐疑的看他一眼,把一疊青菜放到他手中。
“吃飯了,端碗來。”
“哦,好。”
嬴勾一手端著裝著青菜的盤子,另一只手又接過一碗姜湯。
看著嬴勾轉(zhuǎn)身的背影,孫婆婆搖了搖頭,莫名其妙的自語一聲,“快了。”
天光放亮,在確定了身后沒有危險之后,夏織宣布停止了這場大逃亡。
不多時,那留下阻擋僵尸追趕的老仆也從后方追了上來。
衣衫之上有幾處破損,發(fā)絲凌亂,略顯狼狽,卻并沒有看出有受什么重傷。
“楊爺爺,你沒事吧?”
會和之后,看著自己最忠心的老仆,夏織眼底含著毫不做偽的擔(dān)憂。
“沒事,”老仆搖頭,“沒受什么傷,讓小姐擔(dān)心了。”
“那就好。”
夏織心中松了口氣,很多方面,她都需要仰仗這位老仆人,功利心一些來說,如果失去了這位老仆人,她以后在夏家的處境只會更加不妙。
當(dāng)然,刨去功利心外,她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擔(dān)心他會因為自己受什么難以恢復(fù)的重傷乃至就此隕落。
見老仆確實不像是受傷了的樣子,放下了心里的擔(dān)憂,暫時安了的夏織又將歉意的目光投向蘇寒等人。
盡管幾人中蘇寒看上去是最年輕的那個,但習(xí)慣使然,讓夏織對話的目標(biāo)還是選中了唯一的男子——那個號稱修煉過幾天,有點修為在身的老仆人除外。
仆人從來都是沒什么地位的。
看著蘇寒那渾然不似農(nóng)家少年的臉,夏織連聲音的間隙里都夾雜著歉意的開口
“現(xiàn)在看來,暫時應(yīng)該是安了。
平白給你們帶來了這般的麻煩,夏織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只是,先前的村子應(yīng)當(dāng)是沒法再回去了。
眼下,如果公子愿意,可以和我們結(jié)伴走一程,待到了前面大些的城市再分開。
若不愿意,這里有些賠償,公子拿了,隨便到哪里也都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說著,夏織從懷里取了一個小小的荷包,荷包癟癟的不像是裝了什么東西的樣子。
但蘇寒卻能夠猜測,這荷包定然是附著了乾坤陣法之類的東西,是一個精致版的空間袋。
搖搖頭,拒絕了夏織的賠償。
那本來就不是他家,而且從那大批量的僵尸來看,原主人更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化作了僵尸。
這賠償拿了他都不知道該給誰去。
略作沉吟,看了一眼夏織還背在身后的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塑像。
蘇寒笑笑道,“如果姑娘不嫌棄帶著我們拖累你們趕路的話,那就到前方的大程再做分開吧。”
“好,”見他堅持不收自己給的賠償,夏織看了他一眼,將荷包又收回。
賠償什么的,既然不要就算了吧。
等回頭到了前方的城鎮(zhèn),自己為他們一家?guī)卓谥棉k些產(chǎn)業(yè),當(dāng)做賠償也就是了。
一番交流后,眾人分作幾處各自休息,恢復(fù)這一夜殺戮與逃亡中消耗不小的體力和精力。
“殿下,咱們還要跟著這幫人一起走啊?”
聽完了蘇寒和夏織的交流,到遠(yuǎn)處湊在一起休息時,秀兒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這完是在拖累咱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