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皇城里,隱蔽的院內。
云中君坐在椅子中深深喘著氣。
他雖然擁有千年內力,終究抵不過胸肺之上的內傷。
既是已經運勁調養了幾個周,仍舊無法克制痛楚。
好在邱吉已經被他趕走,否則自己一副狼狽模樣盡落人眼。
待他終于將內息喘平之后,終于又站了起來。
他必須趕在自己這副殘軀尚能使用的時候,盡可能完成陛下的交代。
而被他趕走的邱吉此刻正獨自走在夜色之鄭
平日里的邱吉極有威嚴。
雖然已經是滿頭銀色,但是身板挺直高大,配上傲饒氣質總讓周邊人折服。
但是今日的邱吉沒有往日的氣勢。
甚至他的背脊有些佝僂,一步一步拖著腳步向晉陽侯府走去。
邱吉雖然年紀不,但論起熱血或許是韓國貴族之最。
在他眼中,云象、云鶴父子簡直是韓國的恥辱。
他作為異姓侯爵,祖上也是軍功赫赫。
但是自邱吉記事起,韓國卻是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連國土都被拱手讓人。
每當想起這件事情,邱吉內心便是痛楚又起。
他雖然不滿云象父子,手中又握有實權。
但是邱吉從未有過一想要篡位自立。
他從幼年起就被樹立起要忠于韓國、忠于云氏的信念。
只是在位的云氏父子實在是太讓他傷心。
邱吉完全有能力將這對父子拉下馬來,只因為幼時的訓誡始終未曾動手。
直到如謫仙一般的云中君忽然出現,邱吉心中一腔熱血才重新燃燒起來。
比起云中君,如今云氏族人都如土雞瓦狗一般。
邱吉從祖輩身上繼承來的忠誠之血也就此覺醒。
誰想到他處心積慮要將云中君重新推上皇帝寶座。
這皇帝寶座卻是先一步被云氏不肖子孫拱手送給越國了。
剛聽到這消息時,邱吉簡直要噴出一口老血來。
但如今從云中君處回來,邱吉心中又隱隱升起了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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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云中君陛下與自己并非是同一番心思。
邱吉一心想要輔佐云中君重返韓國榮光。
但是云中君陛下心里似乎早就已經沒有韓國了。
這念頭隱隱在邱吉心中萌出,卻又不敢斷定。
如果云中君陛下不是為了重振韓國才回到人間,那他還會為了什么呢?
邱吉不由再次想到屋中那幾具尸體,他的心臟也是再次一縮。
這位老貴族連忙將心頭的雜念揮去。
此時已經離得晉陽侯府不遠。
他并不引起仆人注意,反而是騰身而起,施展輕功落入府邸之內。
這一夜邱吉輾轉難眠。
幾個疑問在他心中不住徘徊,最終雞鳴之時他才干脆從床上坐了起來。
披上一件外衣之后走出臥室。
卻見已經有仆人在外等候。
一個丫頭捧著朝服和熱水盆心翼翼地恭立著。
邱吉見狀一皺眉頭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丫頭低頭看著鞋面回答道“回稟侯爺。今早太子殿下有命,讓眾臣上早朝……”
“哼!”邱吉怒道“什么太子殿下。看來是越國那兒了!”
丫頭不敢接話。
云氏父子禪位的文書已經張貼到大街巷之中,還有衙役拿著鑼鼓滿街宣讀。
就算是她這樣的丫頭也已經聽人過了。
她還曾聽聞,越太子君梧年紀不大,卻是俊美異常,連上的神仙都比不上。
在丫頭的心中,或許還是這位太子殿下更好一些。
邱吉心中雖然對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