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來到小路盡頭。一間竹室立于茂密的竹林中,屋子邊還有一方小池塘,池塘內的荷花開的甚是繁盛,偶爾還會有兩只蜻蜓立與小荷之上,幾尾錦鯉穿梭游燁于荷葉莖稈之間,甚是悠閑自在。
晚清煙神思于外,只覺這屋子的主人定是一方外高人,才能把此地建的如此高雅清麗、不食人間煙火。她走上竹階,立于門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仙容,輕輕叩了三下門,卻未見有人回應。
心想這主人多半不在家,自己如若使用仙法進入屋內,定是大大的不敬。于是環視四周,發現屋檐下有一把竹制躺椅。欣喜的走過去,也不客氣的躺下,發現竹椅面對著這一池芬芳,甚是滿意。
這時,天空又飄起細細小雨,更給這間竹室增加了幾分飄渺朦朧。秋水眼眸微閉,傾聽雨打荷塘,美人半倚,不自醉,自醉人。
晚清煙不會想到自己的淸容仙資映入遠處一個青色身影眼中。那人手持一把白色油紙傘,身穿白內青衫,柔順黑發只簡單的梳于腦后,一只竹釵固定于發髻之中。他,身無一處多于裝飾之物卻英俊挺拔的與這大自然渾然天成,好似這天地靈力誕出的一人。
青色身影由遠及近的從雨中緩緩走來,山霧朦朧,這才看清竹榻上的可人兒。不禁被這天人仙資震撼,一時竟不知自己該不該上去打擾。
晚清煙好似感到有灼灼目光注視著自己,緩緩地睜開眼眸,一抹青色的身影映入眼中。只見那人俊美絕倫,面若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眉間一點朱砂紅更是稱的那人俊美異常。玉手持白傘,立于雨中,周身有盈盈水霧環繞與這美景融為一體,不似這人間之人般。晚清煙不知這一眼便是萬年,從此這抹身影再也于腦海揮之不去。
二人一時都未言語,只這樣盯著對方。恍惚間好似認識萬年般,心中傳來瑩瑩悸動之感。
晚清煙回過神率先打破了這無聲的默契,起身雙手作揖微微拜謁,柔聲道“先生,可是這一方天地的主人?”
那人嘴角微微上揚,也起手作揖回禮。磁性的嗓音響起“此處正是小生的一方陋室。小生表字滄瀾,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晚清煙。”
只見滄瀾走至她面前又是瑩瑩一拜道“不知晚姑娘,是否是因為這山雨連綿,想于在下這一方陋室避雨?”
突然被問及來此的原因,一時沒想好如何應答。只好慌忙應下,借口避雨暫借此地。
只見滄瀾好似很開心般,連忙招呼她入內。環顧這一方小小竹室,只有一廳兩室卻被打點的頗有韻味。客廳一面被隔出了一處茶室,另一面被隔出了一方書房。大大小小的書架整整齊齊擺放著各類古籍,桌面上還有未書寫完成的詩文。晚清煙走進拿起書桌上的半頁殘文,清秀挺拔的字跡甚是好看。小聲說道“這還真是應了那句“字如其人”了。”
不遠處的滄瀾正在燒水煮茶,喚她過去入座。淸煙應答道,轉身看見那抹煮茶的青色身影,動作行云流水甚是好看,加上屋內彌漫著沸水的裊裊白煙和微微茶香,只覺得此翻景色堪能入畫。
一盞清茶入手,二人息于竹毯之上,細雨閑談。晚清煙只覺得雖于此人初次相見,但那人身上的氣息卻讓自己感到分外投緣親切。雖無驚心動魄,卻有細水長流之感。
滄瀾微微輕笑,道“晚姑娘,怎會孤身一人在這荒山野嶺之中?此山名喚九溪山,雖無大型野獸出沒,但夜間也甚是危險。”
晚清煙未想到滄瀾會突然問及自己為何孤身一人在這荒野之中。只心想這山間的野獸見到自己只會逃跑吧,怎么會傷及自己。不過聽說這人界的女子受到禮法的限制大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己孤身一人出現在他家門前確實奇怪。雖還不淸此人底細,應不是壞人。但還是先不提及靈珠一事,莫要嚇到他,或被他當做癡兒說夢趕了出去。
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