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懷抱里。
滄瀾聲音有些顫抖的對晚清煙說“煙兒,別離開我好嗎?”雖然他自己也知道現在形勢所迫,晚清煙此行非她不可。但還是難以抑制心中的不舍,把這深至骨髓的相思之情說了出來。
剛剛滄瀾開口叫她“煙兒”的時候,晚清煙心中便漏跳了一拍。晚清煙還未回答他的話,只微微抬頭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滄瀾的臉。兩張臉本就七八分相似,一時間晚清煙竟然恍惚感覺是師傅在抱著自己。在她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滄瀾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只見他眼眸半低、濃密纖長的睫毛清晰可見。隨后一只大手輕輕覆蓋在晚清煙因為吃驚睜大的眼睛上,遮住了她“窺探”的視線。
當黑暗來臨再也看不見周遭的事物之時,其他的感官便會變得十分敏感。晚清煙此刻就身處黑暗之中,不知道滄瀾為何遮住自己的眼睛。只感覺背后有只大手托住自己的頭,讓她無處可避。隨后又感覺到滄瀾漸漸沉重的鼻息輕噴在自己臉頰上,晚清煙已明白滄瀾的心意,心如擂鼓、臉頰緋紅。滄瀾雙唇試探輕觸,見對方并沒有拒絕,便如潺潺流水匯入洶涌江河般逐漸加深這個期待已久又洶涌澎湃的吻。二人在黑暗中用這個吻互訴衷腸,傳達著彼此的不舍與相思之情。
直至傍晚回去的時候,晚清煙的腦袋還有點蒙圈。一個人在被窩里回想才發覺,自己保留了十八年的初吻就被滄瀾這么稀里糊涂的奪走了!頓時心情五味雜陳起來,不知該笑、該氣、還是該立刻追去問個究竟。不過當她萌生最后一個想法的時候,就被自己馬上否決了。心想現在追去問滄瀾究竟,不就是羊入虎口么。估計還沒開口,就被滄瀾抱入懷里堵上嘴了吧。這一夜,晚清煙就在這輾轉反側中難以入眠。
天邊的太陽還未升起,只微微擦了一點白光,小花就跑來打算叫起這個貪睡鬼托身的師姐。
“師姐師姐,起來了!今天要辦大事,不敢耽誤了時機。”小花使勁搖著床榻上的晚清煙,不打算給她一絲偷懶的機會。
因為昨晚的糾結,晚清煙很晚才睡下,今早便頂了一個黑眼圈匆匆趕往景碩的大帳。當他們來到大帳的時候,景碩和自己的侍女也才剛剛起床。晚清煙和小花迅速的與她們二人互換了衣服,叮囑了景碩今晚之前一定不要走出她原本住的帳篷。景碩在答應了晚清煙的囑咐后,又與她深深的告別擁抱了一下便快速的帶著錦繡離開了大帳。
在看著她們離開后,晚清煙與小花對視了一眼用仙術幻化成了景碩與錦繡的臉,坐于床榻上等待梳洗打扮的侍女來給自己上妝。這仙法凝結的易容術,雖然能夠模仿得惟妙惟肖,但缺點便是此術時效較短,需要施術者每隔十二時辰重新施術一次。
待到太陽已升起,一行侍女端著喜袍、紅蓋頭、各色飾品珠釵等物來給公主上妝更衣。整整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算完整的洗漱裝扮好,晚清煙看了看鏡中紅裝加身的“自己”,想到如果此時還是景碩自己前往赤月和親她該是怎樣的悲壯心情。
當晚清煙穿著隆重的大紅金秀龍鳳錦袍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滄瀾仿佛透過易容術看到了晚清煙自己身穿紅裝款款而來的樣子。只見她伴著禮樂之音走過長長紅毯鋪成道路,周圍之人無不下跪行禮。此刻的畫面莊嚴而凄涼,往日強盛非凡的大蒼王國現在居然需要通過女人的裙擺求取敵國暫時的和平。嫁衣鮮紅的顏色如同邊疆戰士們的鮮血渲染而成,又如千斤秤砣壓于這大蒼公主的身份上。
晚清煙一路上都在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遠遠的發現他立于隊伍的最前端,緊靠著公主和親車駕。晚清煙從容莊重的走過紅毯來到車駕旁,在滄瀾身邊停頓了片刻后,伸出玉手給他。滄瀾瞬間明白何意,上前接過晚清煙的手扶她上車。
二人雙手觸及,百感交集只能通過手心的溫度傳達著雙方的不舍。在晚清煙上至車駕上后,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