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馬車停了下來,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恭迎大蒼公主下車。”晚清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特意帶上了面紗走出車去。車外的小花裝作侍女的樣子,連忙過去扶著她下車。
晚清煙下車后,來到赤月國王所在的白玉高階下附身行禮道“大蒼公主景碩代表大蒼皇室與大蒼子民,在這里恭祝赤月國王福壽綿長、千秋萬歲。”
當晚清煙行禮時,并沒有因為一個姑娘家獨自身處異國他鄉而畏首畏尾,反而得體大方,進退自如。外加傳說中大蒼公主的美貌容顏,雖然現在面紗遮蓋看不甚清,但晚清煙曼妙的身材卻在眾人面前暴露無異。這讓站在臺階高處的赤月國王甚是滿意,連忙出聲說道“景碩公主何必如此客氣,往后我們便是一家人了。”說道這里,赤月國王又停頓了片刻提出了他的疑問“只是景碩公主為何輕紗掩面,不愿與真面目示人呢?”
晚清煙見他問自己為何遮蓋面部,抬頭用犀利的眼神看向上方之人,然后說出了早已想好的套路“回王上,近日和親隊伍一直連日趕路風餐露宿,不慎感染風寒。故而帶上面紗防止傳染給眾位貴人。”
晚清煙說話的功夫,就看清了高臺上之人。為首之人是位六十多歲身穿華服的中老年男性,看起來身體還算健朗。在他之后的是兩位男性,一位并沒見過,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而另一位則是晚清煙熟悉到化成灰都認得之人完顏烈,那個在戰場上利用血蠱操控士兵異變,使得城池差點失守。讓滄瀾和蕭楚淵受傷,迫使自己出手應戰受到天譴天雷劈身的罪魁禍首!
完顏烈本來心不在焉的看著天空,對這個糟老頭子娶少妻的老掉牙的故事甚感無聊。只是突然感覺臺下射來一道銳利的目光看向自己,頓時警覺的回頭望去,與那道目光相會。
“此目光為何如此熟悉呢?”完顏烈探尋的上下打量著這個大蒼公主。心中尋思確實與這大蒼公主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不過如果帶兵占領了他們國家的幾個城池也算的話,那確實也算是有國仇的。
完顏烈也算是心思縝密之人,又突覺不對。她一個大蒼公主平日在皇宮里寫字畫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可能認識在邊境與大蒼官兵打仗的本將!又想起自己今日因出席禮樂活動,也未身穿武官軍甲而只是尋常官服,如果不是親自見過他,又怎可只憑借服裝就認出自己就是三軍統領完顏烈呢?而且這仇恨的目光又似曾相識,但就是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了····完顏烈有些后怕的緊盯著晚清煙,生怕她有下一步動作。
就在完顏烈思索之際,晚清煙已行完大禮被赤月國王邀請入皇宮用酒席了。晚清煙被安排坐于眾大臣對面單獨的位子上,這個位子剛好正對面對著的就是正一品武威大將完顏烈。席間,晚清煙被完顏烈不友善的目光盯的不甚自在,但她有自信自己的易容術不會被任何人發現,除非法術自己失效。晚清煙只好頻頻敬酒與赤月王,掩飾自己的尷尬。
酒過三巡,一群舞娘伴隨著禮樂之音魚貫而入,跳起番邦舞蹈來。赤月不像大蒼有太多的男女避嫌之禮,舞娘一個個穿的甚是暴露,在眾人面前扭動著自己曼妙的身材。這些舞蹈在赤月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但放在大蒼估計就會被定意鶯吟艷舞了。
突然大殿中有位大臣叫停了舞蹈,走到赤月國王面前行禮說道“啟稟王上,微臣早年曾經有幸游歷大蒼,游歷期間曾在大蒼見過一種手持雙劍的劍舞表演甚是好看。想必這大蒼景碩公主定是習過此等風靡大蒼的舞蹈,不知今日眾大臣是否有幸一見呢?”皇坐上之人聽他這么說,轉頭問晚清煙“不知景碩公主今日可否滿足我赤月臣民的一點點小要求呀~”赤月國王的語氣和藹,但其中分明帶著對晚清煙的試探。
一旁的晚清煙聽赤月國王這么說,心中差點沒被氣死。“這不就是把大蒼公主當猴耍么!大蒼皇室的